林僑很珍視別人誠摯的情誼,所以拒絕人從來都是溫和又不著痕跡的,“你先坐,我去換身衣服,想喝什麼直接點就可以。”
同事回過神,有些尷尬自己盯著林僑看了這麼久,匆匆起身,“哦不用不用,我得回家了。”
林僑拿了一些吧台裏的小禮品遞過去,把人送到門口,“明天見。”
等人走,林僑鬆口氣,轉身對上調酒師戲謔的眼神,聳聳肩,“下雨了,我打不到車。”
“明白,你守寡呢嘛,不會動春心的。”調酒師笑眯眯打趣。
林僑嗯了聲,“沒錯。”
然後他就脫下清爽幹淨的穿搭,去換了件V領設計的寬敞襯衣和低腰緊身牛仔褲。
白皙胸膛與窄腰一覽無餘,銀質的腰鏈胸鏈是一體的,從胸口延伸至袒露的後腰,再隱沒進褲子裏,讓人特別好奇穿戴方式。
今天沒客人,林僑喜歡人少的時候上台重拾舊業。
仿佛這樣,才能回溫起女裝跳舞被顧奕發現的那一晚。
回溫當時澎湃的心跳。
男人在他身邊說,顧望知道你在這跳豔舞嗎。
現在顧望也死了。
曾經控製了他人生的兩兄弟,現在死得一個比一個透,墳頭草一個比一個高。
林僑今晚不準備回家,酒吧後連著一個小院,充當他的臨時住處。
喝酒了會有人把他弄進去。
況且他很少喝醉。
醉了沒人照顧,他不想麻煩袁奇,更怕醉出個好歹。
白鶴一般清冷的仙子落入旖旎紅帳間,柔得醉人,又性感魅惑。
林僑閉上眼。
渴望死去愛人的撫摸。
渴望他的唇,他的手,他的炙熱。
想他霸道,想他索取。
可沒有。
什麼都沒有。
林僑微喘著睜開眼,腰鏈和胸鏈在細白柔韌的肌膚間飛舞搖晃,澀得爆炸。
這樣東西還是從家裏衣帽間裏翻出來的。
盡管顧奕說得好聽,什麼二十四小時監視,什麼捆綁囚禁,可他一樣也沒做過。
那些東西,哪怕是個狐狸貓咪之類的動物發卡都沒讓林僑戴過。
林僑端起酒杯灌下,而後繼續。
今晚他喝了不少,因為下雨天,心情不好。
下雨會讓他想起顧奕死的那天。
漸漸夜深,街上不再有人需要避雨後,酒吧打烊。
回到小院,林僑關上門,衣服胡亂地脫掉丟到一邊。
凝白又帶著細汗的身軀上,銀色的鏈子搖曳拉扯,圈出供人享樂的重點部位。
青年低頭看看自己,手指撫過被磨礪出的紅痕,咬著唇嗤笑一聲,踩著軟綿綿的步伐去臥室。
他醉了,撲到床上,任由那秀白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暴露在某人視野下。
林僑做了個x夢。
他夢見顧奕吻遍他全身。
他聽見顧奕的聲音,低啞,陌生,含笑,“寶貝,你像被開發了一樣,是自己玩的嗎?”
他在夢中抽噎哭泣,“抱我,顧奕,你抱抱我。”
這是他第一次夢見顧奕。
他想要。
顧奕回應了他的懇求。
第二天,林僑驚醒,向四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