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溪壯歎口氣這也是他不理解的地方,你說說,大家都吃一樣的飯一樣多的東西,咋就薑溪牛這小子壯的跟頭牛似得,他就瘦的跟小雞崽兒似的?
“你也別看不起人,人家可是讀書人,我可是聽說了,人家守孝後就要下場的,到時候跟咱們這些泥腿子可不一樣了。”
他們瘦也好壯也好還不都一樣是泥腿子,人家可不同,隻要學問好,就跟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他們也隻有仰望的份兒。
“你羨慕啊,那你當初咋不好好上學?”他們薑家的男孩子幾乎都去過學堂,除非是家裏條件特別不好的沒去過。
“那是我不好好學嗎?那是我壓根兒就學不會。我就感覺我就不是那塊料,一看那些書我就覺得腦袋裏都是漿糊。”
薑溪牛很是讚同的點頭,他們哥倆一樣都是看見書就想睡覺的主,因為這事兒沒少挨揍。在族長的嘴裏,他們就是那爛掉的木頭,成不了材。
對於能讀好書還能幹活的薑溪慈,他們是羨慕嫉妒的。你說說,那個小白臉咋啥都能幹好呢?還讓不讓人活了?
薑溪慈低著頭幹活,倆人的對話一點沒漏都聽到了耳朵裏,這倆體型差距大的人她還有印象。一個是六族老家的孫子,一個是七族老家的孫子,倆人從小就要好,幹啥都幾乎在一起。
要薑溪慈看這倆就是憨憨,沒啥壞心眼子,聽說話就聽出來了。她到沒想過跟族裏同輩的人多接觸,她的性別始終就是個隱患,隻能少跟人接觸才能保守住秘密。
隨著時間,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幫忙清雪,每年祭祖都是大事兒,無論什麼原因,都阻止不了他們去給家裏的老祖宗上墳。
老族長也在太陽高起的時候,由大兒子攙扶著過來看看:“辭哥兒也過來啦!”他還以為這孩子不會過來呢,這孩子瘦弱的很,看著不太像會幹活兒的樣子。
薑溪慈趕緊停下手裏的活恭恭敬敬的行禮:“老族長您也過來了?小子過來不是應該的嗎,清理出來大家也都方便。”
老族長滿意的點點頭,他還以為這小子有些恃才傲物呢,從來沒看見過他跟村裏的孩子接觸過:“對,都是一家人,同心協力才能讓咱們這個大家更好。”
“小子知曉了,”她知道是族長在點她,說她不合群呢,可她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打造出少言不愛接觸人的人設來。
這麼多人呢,老族長也不可能跟薑溪慈說太多。薑溪慈也鬆了口氣接著低頭幹活,直到大家吆喝著可以了,才隨大流回了自家。
“大哥,你回來了,已經給你兌好溫水了快去洗洗。”
在薑溪慈洗漱的時候,薑溪然站在一邊彙報今天打探來的消息。
薑溪慈是從來沒在這裏過過年的,就算是記憶裏也隻是一家幾口一起過年的場景。對在村裏組裏過年一點概念都沒有,隻能派出家裏最能說的出去問問。
“大哥,我問過了,大年初一天還沒亮,大家就都會去祠堂那裏給老祖宗奉上家裏的祭品,然後叩拜,五歲以上的孩童上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