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衍正想說話,侍衛押著季文鳶來了,精神還行,就是臉又瘦了點,更不像一個男子了。
“傅籌,本王剛回府就聽說你非禮本王帶回來的美人,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
季文鳶心中著急,連奴才二字都忘說了,等反應過來時,看陸行衍沒什麼反應,才繼續說下去:
“那日,流芳院的丫鬟說柳姝病的快死了,讓我趕緊過去看看,我一進房,柳姝就拉著我的手說非禮”
“來人,把那個丫鬟帶過來”
不一會兒,侍衛帶著丫鬟過來,那丫鬟一跪下就說確實親眼看見傅籌非禮柳姝。
“柳美人說她身子不適,奴婢便去請傅管事過去一趟,誰知奴婢到了流芳院,他卻讓奴婢先去廚房準備茶水,奴婢不疑有他,便去了,等柳美人喊起來時才上樓”
“不對,你當時就在門外!”
這丫鬟也是一個局中人,看柳姝得意地神色,想必早就重金收買了這丫鬟。現在她就像進了死胡同,總不能拉著陸行衍進房,讓他驗明正身吧。
陸行衍在上麵看的火大,這傻子,你倒是看看這廳中到底幾個美人啊,快說少的那一個。
等等,季文鳶仔細看了一眼到的美人,並沒有那日她被押走時,獨自站在三樓閣樓上看她的那一個,她記得她臉上似乎有疤。
這人今日沒來,說明她們並沒有和她結盟,沒準她和她們住在一起能聽到隻言片語。
“殿下,奴才要請一位人證”
“哦,是誰?”
“流芳院三樓閣樓的那位”
話音剛落,美人們交頭接耳,柳姝來的晚,不知道三樓竟然還有人?萬映眉遠遠見過那人一眼,好像是個啞巴,整日都不說話。
給了柳姝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複又說起對陸行衍的思念。
陸行衍正在吩咐隨從去把三樓的那個人帶出來,一轉身卻看見萬映眉正拉著他的衣袖,被嚇了一跳,趕忙推開了她。
“你好好跪著說話”
這位美人來的時間有點久,陸行衍喝完了一壺茶才等到她。
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人,眉宇間是女子少有的英武之氣,隻可惜左臉有一道從眼下至嘴角的疤,右邊清晰的刻著一個字:
「妓」
這是妓院之人對付不聽話的妓子最常用的手段。
陸行衍這口味真是五花八門,季文鳶見那美人走來,心中不由得感歎道。
“叫我來幹什麼?”
“好好說話,好歹也是本王救了你”
“所以你叫我來幹什麼?”
陸行衍拿這人沒辦法,隻好讓她先站著,說他的管事有事問她。那人轉身,看見跪在身後的季文鳶,冷冷地說道:
“原來是你啊,那個非禮樓下姑娘的人”
完蛋,她這是請了個什麼證人,反而更加深了嫌疑,陸行衍聞言讓那個美人好好說說當日發生之事。
“她和她商議,說要趁你不在,除掉你的管事”
第一個她指的是柳姝,第二個她指的萬映眉,那兩人見自己被指到,讓她不要亂說話。她們在房中密談之事,她怎麼可能會聽到?
“然後她們都同意了,我想想,對,她給了這個丫鬟一錠金子,要她把你的管事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