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的房間在二樓的盡頭,她焦急地跟在丫鬟身後,生怕這人真出了事,陸行衍回來,她不好交代。
“傅管事,到了”
季文鳶推門進去,有一人背對著她側身躺在床上,這麼熱的天氣,那人卻蓋著厚被子,說不出的詭異。
她壯著膽子走近,卻突然被床中之人抓住手腕,大喊救命,傅管事非禮我。
“你放開,我沒有”
季文鳶著急解釋,猛一抬頭才看清大喊非禮之人就是柳姝,眼下生龍活虎地看著她陰惻惻地笑。
她的發髻淩亂,衣服被扯開,裏麵露出一件繡著荷花的月白色肚兜,裙子散落在床上,露出光滑的小腿。
她,季文鳶,一個女人,被另一個女人冤枉非禮。
流芳院的侍衛聽到柳姝的喊聲,迅速上樓,抓住了季文鳶,倒不是他們聽信了柳姝的一麵之詞,是因為帶她來的丫鬟和二樓其餘的十幾個美人都說看見他偷偷摸摸去了柳姝的房間。
還有人作證說她經常趁著四下無人,欲行不軌之事。
季文鳶有口難辯,被侍衛們押去了齊王府的地牢。
她坐在地牢裏麵無語望天,柳姝賭上自己的名節也要置她於死地,陸行衍你丟的什麼爛攤子啊!
因陸行衍和福王妃都未回來,侍衛們做不了主,便把她丟在地牢,每日僅送一餐吃食過來。
如浣和無期回府後,聽齊王府的小廝和丫鬟都在說傅管事因為非禮齊王的美人被抓了,心下暗道不好,去房中揣了點銀錢就去地牢準備看望季文鳶。
看管的侍衛收了錢,讓她快去看,等會就不能看了。
“阿姐,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某人的風流事怪到我身上了”
她細細回想,自己入府之後,與流芳院的美人並無瓜葛,她們唯一的交集隻有一個男人,便是陸行衍。
怕是美人們覺得陸行衍讓她住在他隔壁起了嫉妒之心,於是聯合起來誣陷她,想趁著陸行衍沒回來前解決她。
“你快走,去玉山找陸行衍”
“萬一齊王殿下不信我呢?”
“你去我房中拿上他送我的玉牌,告訴他,我知道他的秘密,他會聽你的”
如浣前腳剛走,萬映眉突然來了,笑話她連防人之心都沒有,臨走前告訴她,柳姝手上有很多毒物,她最近最愛往廚房跑。
其中深意,季文鳶起了一身冷汗。
她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被毒死,要麼被餓死,最終她選擇不吃侍衛送來的吃食,在地牢中等如浣把陸行衍請回來。
“你千萬要早點回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死在這裏”
季文鳶生生餓了兩日,萬映眉和柳姝都來過,侍衛們還算有腦子,沒讓她們二人近距離接觸她。
“就算殿下回來,你也會死的!”
柳姝蹲在地上狠毒地盯著躺在地上的季文鳶說道,她爹是建州城中的一個商人,自從第一次在建州城見到陸行衍,她就喜歡上他了,她爹勸她不要癡心妄想,陸行衍不會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