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到最後,無期堅持說自己的藥沒問題,藥沒問題,難道那個懷孕的妃子是什麼天賦異稟之人嗎?
回房時,季文鳶甩甩頭,勸自己不要想陸行知的事,好好謀劃報仇才是正道。
路過陸行衍房間時,房中有人叫她進去。
“奴才拜見殿下”
“起來說話,本王近幾日要陪城主出去遊玩,你就幫本王處理府中和城中事務吧”
遊玩?
怕是去玉山安撫那十五萬鬧事之人吧,季文鳶麵上未表露任何情緒,恭敬地答遵命。
第二日,陸行衍帶著福王妃上了馬車,徑直朝著玉山的方向去了。
府中要處理的事務極少,大多和陸行衍的流芳院有關,無外乎這個美人又和那個美人吵架了,請她去主持公道。
順便塞銀錢給她,讓她在陸行衍麵前多提提她們。
新來的柳姝不怎麼出來,季文鳶去了幾日都沒看見她,其他美人說是因為天氣炎熱,她胃口不佳,不想出門。
“傅管事,記得幫我們幾個姐妹美言幾句哦”
說罷還拉著她的手,往裏麵塞了一支金釵,季文鳶丟下一句奴才會的,把金釵塞回那位美人手中趕緊跑了。
那美人嬌嗔地與旁的美人說:
“這傅管事的手還挺細的,不像個男子之手倒像個女子之手”
城中的事務繁多,都是陸行衍留下的爛攤子,淩知府與她抱怨,說陸行衍接手建州城之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時常說自己心情不好要出去遊玩,定的是五日,一般都會拖個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城主不管他嗎?”
“唉,城主年事已高,下官與其他官員也不敢因為此事去打擾她,不是很重要的決策,都按照我們的意思做了,等殿下回來稟告他,他一般不會說什麼”
建州城能管成如今的樣子,全靠建州城的官員撐著。
季文鳶歎氣,又和淩知府對了對明日土地租賃競選一事,初步定了五家米商兩家種植大戶,淩知府已派人查驗過他們七家背後的關係,不存在有人冒充。
“成敗就在明日了”
季文鳶看著窗外的熱浪說道。
回府的時候,流芳院的丫鬟告訴她,第十九號姑娘柳姝好像生病了,晚間高熱不退,問她怎麼處理。
“去請一位大夫來”
萬一出了事,陸行衍算到她頭上怎麼辦?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次日一早,季文鳶早早起床,去建州城官府中旁聽土地租賃競選一事,經過三輪,城外大部分良田最終由建州城最大的米商租下,剩下的六家也有不小的收獲。
一件大事辦完,淩知府笑著向她道謝。
“傅管事,今日還須議事,請隨下官來”
議的是建州城稅收中少了的那筆錢,當然幾位官員沒有明說,隻是告訴季文鳶,老城主有仁愛之心,所以規定每年建州城的稅收中需抽一筆銀錢接濟災民與貧苦之人。
什麼地方的災民需要每年最少兩千萬白銀的消耗?
季文鳶也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從先帝到陸行知都沒有發現這筆大量的銀錢支出,因為建州城的官員都心知肚明,甚至為這筆銀錢編造了正當的支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