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主,昨日殿下告訴奴才,今日太妃要來,特意囑咐奴才早起帶太妃去城中逛逛”
誰知福王妃聽完卻大笑起來,笑她著了陸行衍的道。
“他慣會捉弄人,太妃就是路過建州城來看他,午後才到,你們先回去吧”
如浣一大早被喊醒,回去的路上又聽季文鳶說她昨夜被陸行衍折騰起來泡茶,今日被他捉弄早起,回房後仍為她打抱不平,說自己今晚就讓無期配一副藥,保管他三日都下不了床。
季文鳶無奈歎氣,和如浣約好午後再去門口等太妃便回房休息了。
進門時,似乎聽見了一聲短促的笑聲,看了眼左右與陸行衍的房間,並未有人。
“果然是沒睡好,連幻聽都有了”
她自言自語道。
笑的自然是陸行衍,害怕被季文鳶聽到,捂著嘴蒙在被中大笑。
這個傻子,連具體的時辰都不問他,就去大門等他娘。
未時初,季文鳶在門口等到太妃,容貌依舊美麗端莊,看見太妃,她無端又想起自己的母親。她們二人是閨中好友,曾相約七十歲時去廬安城外的九如山登山祈福,如今卻天人永隔。
如浣扶著太妃進府,季文鳶與她介紹府中的情況,太妃一言不發,等走到陸行衍的院子時,她問季文鳶:
“那個逆子就在此處嗎?”
“回太妃娘娘,齊王殿下的房間便是此處”
說話的同時還貼心為太妃指了陸行衍的房間在哪裏,從昨夜折磨她到現在,她可算找到機會報仇了。
陸行衍最怕太妃,看太妃的樣子,這次有他受的。
季文鳶內心竊喜,憋著笑帶著太妃去了陸行衍的房間,太妃一腳踢開了他的房門,口中怒吼道:
“逆子,日上三竿了,你竟還在睡?”
等太妃進門,季文鳶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外偷笑。
房內陸行衍求饒的聲音傳來,讓太妃打哪裏都可以,但千萬莫打他的臉,他明日還有公事要辦。
“你有什麼公事?逆子”
太妃的聲音中氣十足,隨後是一巴掌,然後是一人跳下床到處跑的聲音。
一炷香之後,房中的聲音停了,太妃打開門,讓季文鳶帶她出去,她要回皇陵。
帶太妃出去時,季文鳶從半開的房門瞄了一眼,陸行衍用手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季文鳶開心了,領著太妃出去時,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福王妃等在馬車旁,太妃見到她,忙疾步過去拉著福王妃的手訴苦,說新帝把先帝的墓掘開,放了孫太後的棺槨進去。
“尹家阿姐的棺槨被他們移到了旁的地方”
說完連連拭淚,福王妃安慰她,孫太後是新帝的親生母親,人嘛,總是更偏心自己的母親一點。
太妃自知自己也無能為力,又抱怨了幾句便上了馬車,臨走前,掀簾對福王妃說道:
“幹娘,阿衍就拜托給你了”
“好,他在我這裏好好的,你自己保重身體”
福王妃竟是太妃的幹娘?這是連她都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