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城的討論沒有持續太久,季文鳶說起今日太後讓她們努力生孩子的事,陸行知抱著她,下巴抵住她如墨的烏發。
“我娘說的不對”
“為什麼不對?”
她仰起頭,他眼中泛起狡黠之色,低頭與她說道:
“生孩子豈是你自個努力就能生的?”
說罷,抱著季文鳶上了榻,骨節分明的手在她身上一寸寸的迂回撫摸。
她受夠了他的「折磨」,雙手環在他的頸間,臉上笑意甚濃。
“好啊,那便讓我們一起努力”
如海上船隻過處濺起的浮浪,這晚的季文鳶高高升起又重重落下。
第二日,朝堂之上。
陸行知宣旨讓齊王陸行衍代管建州城,一時間,朝堂內交頭接耳,有大臣站出來。
“望陛下三思,齊王如何能管好建州城?”
更多的大臣站出來反對,陸行知打量了堂下每一個反對的人,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幾位異姓王舉薦。
這場朝堂風波沒有持續太久,最終是季將軍站出來表明自己讚同新帝的旨意。
手握東朝全部兵權的季將軍既然已經點頭同意了,其他反對的大臣頓時沒了底氣,不說話了。
於是,東朝最浪蕩的王爺齊王陸行衍,成了東朝最富庶的城邑建州城下一任城主。
「齊王府」
聖旨到達齊王在廬安的府邸時,陸行衍正在府中聽曲,隻見一身寬大衣袍的男子斜倚在軟榻之上,頭發僅以一根玉簪束起,麵如玉,雙目微暝。
柳肢細腰的婢女伺候在一旁,有纖纖玉指摘了一顆水靈的葡萄往他嘴裏送,似是無意,那婢女的指甲從他的下嘴唇慢慢滑過。
桃花眼輕佻斜睨,一雙秋波流轉的眼睛映出陸行衍的輪廓,那婢女的見他抬頭,羞得粉臉生出嬌紅。
“我竟不知府中還有如此美人兒”
陸行衍拉著婢女往他懷中靠,正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小廝來報,新帝來了聖旨,讓陸行衍接旨去。
被人打斷,他失了興趣,疾步走了,獨留那婢女在原地懊悔,差一點就能爬上他的床了,這般好的機會以後怕是沒有了,真是可惜...
“...特派齊王代管建州城,三日後出發,不得有誤”
前麵冗長的鋪墊,陸行衍權當一陣風刮過,當聽到要他代管建州城時,他上前奪了宣旨太監手中的聖旨。
“滾開”
他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才終於確定:
他成了建州城的下一任城主!幾位王叔瘋搶的建州城平白成了他的?
陸行衍拿著聖旨,喚了小廝準備快馬,他要即刻進宮,親自去問。
他這個哥哥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朝鳶宮中,陸行知其實也在疑惑,為什麼一定是最不靠譜的陸行衍才可以管好建州城。今日新到的紫鳶花開的正豔,季文鳶正拿著琉璃杯澆水,聽見陸行知的抱怨,轉頭微笑的與他說道:
“我與行知夫妻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質疑我”
“阿鳶,我何曾質疑過你,不過,你知道九弟他做事實在太沒有章法了”
她何嚐不知陸行衍做事荒唐,私自開倉放糧於他都算是小事一件,他十八歲那年,先帝派他與東朝使團出使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