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內侍領著何灌跟李靖從大慶殿走到崇政殿門口,這裏已經齊刷刷的站了不少的內侍和宮女,還得等著黃門進殿稟報。
片刻之後,內侍出來報道:‘官家宣何尚書等晉見。’
金碧輝煌的崇政大殿上,端坐著大宋第八位皇帝宋徽宗趙佶,這位瘦金體的發明者身披絳紗袍,頭戴紫色通天冠,正襟危坐在大殿上,一副憔悴的麵容掩飾不住憂色,四十多歲的趙官家看起來跟六十歲差不多。他旁邊立著幾位內侍。見著何灌到來官家輕輕的揮了揮手,周圍的內侍輕輕的退了出去,殿中雖然燒了幾盆炭火不過並沒有讓人感覺溫暖。
何灌跟李靖入得殿內,推金山,倒玉柱,山呼萬歲。趙佶伸手揮了揮說道:‘何愛卿請起吧,你身後之人就是登州李靖?’趙官家的聲音很輕也很慢。
何灌恭敬的說道:‘回稟陛下,他就是登州李靖,今日剛到東京來我兵部報道,老臣就帶過來了。’
趙佶抬眼又看了看李靖問:‘蓬萊的金人是你打退的?’
‘回稟陛下,蓬萊的金人是微臣打退的。’李靖低著頭心裏忐忑不安。
‘朕問你,你可願為朕死?’趙佶這話一出口,何灌眼中閃過一抹驚色。李靖心道:要我死?我可不想死,東京不該來,就在的長島當個山大王多好,但是這些話可不敢說出口。
‘回稟陛下,臣願意。’李靖低著頭口是心非的答道。
‘嗬嗬,果然有膽識。’趙佶聞言點了點頭繼續說:‘金人大軍橫掃山東,唯獨在小小的蓬萊吃了虧,而且還被打得大敗,青州濰坊回來的信騎說蓬萊擋住了金人的大軍,說實話朕不信。’
‘回稟陛下,老臣開始也不信,青州一座州城不過幾日就被金人打破,蓬萊不過區區縣城,安能擋住數萬金人,不過從蓬萊傳回來的消息越來越多,我們在金人裏的細作也說金人在蓬萊傷亡數千,而且麻魯八帶部被迫折返,所以老臣不得不信。’何灌老神在在的說道。
‘李靖你知道嗎?金人的使節前日進了城,是來議和的,不過很有趣他們除了要金銀以外還要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趙佶用深邃的眼神看著李靖。
‘臣不知,臣是前日從蓬萊出發連夜趕來的。’李靖哪裏知道金人想要什麼東西。
‘朕告訴你,金人除了要金銀,還指明要你李靖的項上人頭,朝中很多大臣都附議,他們都想用你的人頭換金人的退兵,朕也很想這麼做。’說道這裏趙佶頓了頓接著又說:‘若是用你一人的人頭真的可以換回金人的退兵,朕真的很想殺了你。可是朕現在確不能這麼做,皇城外的士子你來的時候看到了吧,那些人都是在為你請命,我堂堂大宋丟了燕雲十六州,丟了河北,但是朕的人心沒有丟,你是功臣如果這時候朕殺了你,就丟了整個大宋的人心。’在趙佶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李靖知道他不用死了。
‘多謝陛下,臣雖自海外歸來,但是保家衛國之心尚有,金人殺我百姓,掠我婦孺,劫我錢糧,每一個大宋子民都應該起來奮起反抗,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