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整了整衣官李靖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對著守門的衛士說道:‘下官新任登州鎮撫使李靖奉旨進京,特來衙門交行文,還請通傳一聲。’衙門口的衛士見著李靖的青色的官服楞是眼都沒抬一下,李靖頓時有點不悅,不過這衙門口朝南開還是得使錢呐,伸手就是一錠銀子奉上,衛士接過銀子態度頓時好了許多。
‘好說,好說,李大人稍等。’那衛士把銀子往包裏一揣,轉身一溜小跑就去給李靖通報去了。
李靖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兵部大門口等著,沒過幾分鍾就聽得兵部裏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見大門裏竄出一群人來,看這陣勢手李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腰上的手槍,槍還在。
在一群帶甲武將中,有一張張滿是皺紋的麵龐顯得非常醒目,準確的說是他一身紫色官服非常醒目,李靖在蠢也知道宋朝官服三品以上才是紫色,五品以上是朱紅色,七品以上是緋紅色,李靖自己穿的是青色的八品武官服,這是入京參拜所以穿的常服。如果是行軍打仗那就得穿甲,不過李靖太胖朝廷發了一套盔甲,實在是贅肉太多擠不進去,李靖看著這一幫大官一時就走了神。
‘你就是登州李靖?’
‘何大人問話為何不答。’一朱袍小將厲聲問道。李靖被人這麼一叫才回過神來,不敢多看,拱手道:‘回稟大人,下官正是登州李靖,頭一次見到這麼多上官一時走了神,還望諸位大人恕罪。’
‘你真是在登州大戰金軍的李靖?’何灌皺了皺眉看著李靖這體型。
‘回稟大人,下官真的是登州李靖,這是下官的兵符和行文。’李靖雙手將兵符和行文遞上。何灌沒有接過去,他從軍幾十年隻須看一眼兵符便知真假。
‘好好好,老夫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李校尉如此富態竟能上陣殺敵。’何灌麵色一轉露著笑意,對著李靖連說了三個好。
李靖不卑不亢地說:‘回稟大人,殺敵多寡跟下官身材無關,金人視我百姓如豬狗,下官逼不得已才出手。更何況多賴軍中袍澤用命,方才得勝,下官不敢一人居功。’
‘很好,李校尉有功不驕,不過你的事情老夫已經做不了主了。李校尉還是請隨我入宮吧,趙官家已經等你好幾日了。’何灌出乎意料的伸手一揚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圍一眾大小官員一下子炸了鍋,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起來。‘他就是李靖,登州大捷的李靖。’‘如此年輕,人不可貌相啊。’剛才在兵部門口接銀子的那衛士這下傻了眼,硬著頭皮趁著李靖上馬的功夫,悄悄把銀子塞回了李靖的口袋。
不過這時候李靖已經沒心情去聽那些議論了,現在滿腦子就是想著何灌的話,登州大捷?趙官家等我好幾日?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