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實驗室的大門是被人粗魯的一腳踢開的,而那個肇事者不是別人,正是這一個多月來帶給夏洛特身心折磨的男人。

“看來會議並不順利呢。”年輕女實驗員站在夏洛特身旁看了看被踹開的門和站在門口的教授,隨意的打趣了一句便又開始兢兢業業的記錄著數據了。

男人低著頭走近夏洛特,蓬鬆蜷曲的劉海遮將男人的麵容遮擋住一大半,夏洛特看不清他的表情。

“寶貝,為什麼不喝呢?”男人說著蹲下身子趴在夏洛特的床邊。

這一動作讓夏洛特有些震驚,她覺得眼前這個素來帶有瘋狀的男人今天格外的偏執。

“寶貝,你不喝怎麼逃出這裏呢?來~喝一口吧!”男人拿起之前滴入自己血液的燒瓶,在夏洛特眼前晃了晃。

夏洛特眼神微怔。男人的話一針見血,沒錯,她曾經確實想要逃出這裏,曾經。

記得第一次醒來被眼前這個男人突然剜去右眼,接著就昏死過去。等再次醒來時,便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拿著本子在記錄著什麼,這時才回憶起當初在香波地群島被人擄走,現在更是被當成活體研究對象了。雖然從年輕女人口中得知實驗體中並沒有艾斯時鬆了一口氣,但這之後的日子卻讓夏洛特痛苦不堪終生難忘!

每一天每一天麵對著近乎瘋狂的研究員,每一天每一天經曆著不注射麻藥的解剖手術,每一天每一天等待著漆黑絕望的未來。

最開始的時候夏洛特積極的反抗,她計劃逃走,在看似鬆懈的午夜,她借口方便打暈了看守,卻在走廊轉角處被人抓住並注射了不知名的藥劑,瞬間全身無力,從那以後每隔幾日年輕女實驗員就會給她注射一次令她全身無力的藥劑,站著都困難。她絕望了。

沒有人知道她在哪兒,沒有人找得到她,沒有人能救出她,絕望從心底裏蔓延出來,一直蔓延到她的頭發、皮膚、五髒、骨頭。是的,她放棄了,她想要解脫。

“寶貝,快喝了吧!喝了才有力氣~”男人捏住夏洛特的嘴,開始強灌起來。

事與願違,夏洛特將男人強灌的血液全部吐了出來。

男人緊握自己的拳頭,指間關節泛白,目光正對上血紅瞳色的夏洛特。

一時間,實驗室陷入一陣沉默。

“既然如此。”男人嘴角上揚,咧出一道刺眼的笑,“我們開始吧,寶貝!”話音剛落,手術刀已劃過夏洛特的腹腔。

夏洛特被噩夢驚醒時,實驗室隻剩她獨自一人,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向外望去,一片漆黑,集中注意力後也隻能聽到走廊盡頭洗手間裏水珠的滴落聲。

看來是深夜。夏洛特如是想。

身軀微動,卻聽到一陣金屬碰撞的摩擦聲,腳腕被勒的生疼,夏洛特突然想起束縛住自己的金屬鏈,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角度:難道我以吸血鬼的體質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被人解剖研究麼?

翌日,夏洛特在聽到開門聲的同時醒來。

年輕女實驗員戴上聽診器,走近夏洛特,開始了今天的數據記錄。

“寶貝,身體恢複的如何?”不知何時,那個瘋狂的男人站在了實驗室門旁。

“教授,今天不能再像昨天那樣一次性拿走兩個腎了!”年輕女實驗員語帶抱怨。

“埋怨什麼,反正都會長出來。”男人說著隨手帶上房門,走向夏洛特。

“這樣會導致數據異常的。”女實驗員叫囂著,今早測量實驗體的各項數據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