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冗長的過道,排列有序的房門,以及塗刷雪白的牆麵,和時不時傳來的類似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夏洛特在這棟不知名稱的大樓裏已經待了五個月的時間。其實在夏洛特的意識裏,自己總覺得是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隻是負責夏洛特的年輕女實驗員告知她已經在這五個月。據說前三個多月實驗員會在她每次快醒來時好心的注射麻醉,以此來減輕她的痛苦。當時夏洛特聽到這種說法不自覺的嘴角上翹從鼻尖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

“你醒了。”

夏洛特沒有看向聲源處,她認得這個聲音,是負責她的年輕女實驗員,也是自己第一次醒來時看到的那個女人。此時夏洛特正身穿實驗服躺在冰冷的金屬板床上,身下沒有任何的鋪墊物。

“教授一會兒就到。”年輕女人說完,搖著頭歎了口氣,“你也真夠背的,遇到這個變態教授。每次都不讓我給你打麻醉。”

“不過,你也真能忍。除了第一次突然剜去你右眼,之後的實驗就沒聽你哭喊過。明明那麼變態。”年輕女人說話的同時,手上正拿著紙筆記錄著什麼,輕笑著說道,“最不可思議的是你的右眼珠竟然能夠重新長出來,你這類物種,還真是奇特。不曉得把心髒挖出還能不能活下去。”

“她是我的寶貝。”沙啞的男聲傳入夏洛特和年輕女人的耳中。

夏洛特微微轉頭,來人正是被稱為變態教授的男人。

“你可別打她主意。”那個男人走到實驗床邊,伸手捏住女實驗員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說你明白了。”

“明、明白了。”說完,女實驗員憤怒的拍打掉男人捏住自己臉頰的手,微微的紅手印在女人臉上隱隱可見。

男人嘴角上揚,低頭看著夏洛特。

夏洛特棕色的瞳無任何神情的對了上去。

“怎麼總是一張沒表情的臉。”說著,男人拿起身旁的手術刀,悠悠的劃破自己左手的無名指,血液從傷口處迅速溢出。

夏洛特的雙瞳在看到男人手指上的鮮血時瞬間轉變為血紅色。

“哈哈,這不是有表情的嘛!”男人說著,將左手的血液滴在身旁的燒瓶裏,“寶貝,來一口吧。”

對於夏洛特而言,這個讓人厭惡的男人此刻卻說著極具誘惑的話語。

“來吧!寶貝!這段時間你的恢複能力都下降了。”男人用惋惜的語氣繼續引誘著夏洛特,並把裝有少許血液的燒瓶放到夏洛特腦袋邊上。

夏洛特閉上眼睛,仍舊麵無表情的將頭轉向另一邊,沉默不語。

“真是個倔強的實驗體。注射血液不管用,強行喂食也硬是固執的嘔出來。”女實驗員嘲弄的說道,“教授,你準備怎麼辦?這樣下去,她超速修複的能力會逐漸退化,那我們每天抽取她的血液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女實驗員一眼,接著摔門而去。

德雷斯羅薩,王宮。

多弗朗明哥仰著頭呈大字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少主,莫奈和紫羅蘭回來了。”克勞迪婭走到多弗朗明哥的身旁。

多弗朗明哥沒做任何指示,莫奈她們的查訪結果早就在電話蟲裏彙報過了。他已經知道夏洛特的下落,正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莫奈和紫羅蘭在城堡的走廊裏,正向著多弗朗明哥所在的大廳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多弗朗明哥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