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提到的明央央又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她擅長什麼?躺平還是擺爛?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身側人的臉色。
白書生不看她一眼,堅定地說:“大人,茅房一處還未探查。草民認為金銀珠寶定在茅坑中,”他忽視少女猛拽的袖子,繼續說,“內人在家起早貪黑照顧全家老小,她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鏟糞、挑糞……”
陸大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方才白書生更衣時,他看見了白書生背上紅了一片。這會子白書生如此說,罷了,罷了,應該是夫妻間的情趣。
陸大人順嘴說了一句:“那就請吳娘子帶頭,叫上幾個士兵隨我們一趟去看看吧。”明央央閉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氣才笑著點頭。
“大人,茅坑汙穢之物惡臭,不如讓草民替大人去瞧瞧。”白書生拱著手道。
陸大人瞅了一眼,少女緊掐著青年的胳膊,青年卻是反手一握,與少女十指相扣。陸大人轉身笑著進了院子。
“白書生,你是生氣了嗎?”明央央見人走了,才低著頭支支吾吾地道,“對不起……白書生……對不起……”
許久沒有聽見聲響。明央央抬眼看見青年波瀾不驚的眸子,平靜如水,他搖頭笑道:“沒有生氣,娘子,書生沒有。”
這話聽著不像真的,明央央試探地盯著他:“既然你都不生氣了,那我……是不是不用去挑糞了?”明央央衝白書生討好的笑。
青年垂下眸子,皮笑肉不笑地道:“這是大人吩咐的,書生不能決定。”
好!明央央苦笑。
看不出這白書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陸大人嘴上說不來,但事關金銀珠寶,又如何能夠徹底地放心。在宅院裏轉了一圈,審問了幾名山賊,他便悠悠地走到茅坑。
這茅坑很大,一排數過去有十個蹲坑。如今幾名士兵正用工具撬開石板。移開石板,眾人都忍不住吸緊鼻子。陸大人退了幾步用袖子掩著麵,湊近茅坑的士兵眼睛都熏得睜不開。
能把銀子藏在這,也真是一個人才!
明央央看了一眼漂浮著的汙穢之物,轉頭瞥了眼一臉淡定的白書生。
她嚴重懷疑山賊藏銀子的地方是白書生出的主意,要不然他咋知道的這麼清楚?真是惡趣味又十分變態。
一名士兵拿來挑糞的工具遞給明央央。
“嘔……”明央央捂著嘴,一臉嬌羞地看著白書生。
“大人,恕妾不能出力了,”明央央收緊下巴,聲音細若蚊蠅,“妾有了。”
白書生抱著手,挑眉問道:“哦……我怎麼不知?”
陸大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摸了摸胡須。想到方才路上的嘔吐物,又看了一眼這嬌滴滴的女子。他笑著拍了白書生的肩,語重心長地道:“書生,你娘子既然有了身子。你不要太小氣了,好好照顧人家才是。”
白書生皺著眉頭扶住了明央央。二人又是一頓拉扯出了茅房。
明央央甩開袖子,整理了一番衣裳。
忽而一陣風吹,走廊處的燈火盡數熄滅。一盞接著一盞,明央央憑直覺感到大事不妙。
她加快了速度,得快點離開。似是迎麵撞上一堵牆壁,明央央吃痛地哼了一聲。
下一秒,她腰間就抵上了一個硬物。
“娘子,我們生一個吧,生一個孩子。”白書生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低沉的聲線裏,藏著一絲掩不住的興奮。
明央央視死如歸。
糟了,玩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