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躺臥在醫院的病床之上、平靜而沉默的,是段老爺子;而遇著段安辰前來探望之際,他的身體雖已沒有力氣支撐起來、唯餘心靈之感懷得見時方能有所感應一一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呢喃出:“是你啊,安辰?\\\"
“旁邊…坐…下吧。” 有點堵塞的話語裏就已經透露出了段老爺子的虛弱。
“那幫人…啊…是不…是已經到…那了”爺爺詢問著。“唉!”
突然,想起大爺談到過搬遷的事情,我不覺再次陷入了思考之中。
段老爺子看安辰的猶豫就明白了。
“反…正我…命啊…該絕了,這些…也…就隻…能給留…們…小輩吧。”再次看向段安辰“我床下的…箱子留…給你了,他們也看不上。”
時間走的很快,大伯他們來了,段安辰也準備回去看看情況。
也許是天黑了,段老爺子的門前曠場了很多。
段安辰念著爺爺的叮囑,一進門就去爺爺的房間。
床下的雜物可不少,除了衣物就是陳年老物件了,還有幾張旗子。
段安辰心裏嘀咕著“這些旗子是擺陣的?還是做法的?爺爺的封建玩意還不少。”
“怪了,怪了,箱子呢?”
扒開舊衣物。
“我靠!這怎麼還上著鎖了,爺爺也沒給我說!。”
段安辰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摸著鎖。
“雖說沒有鑰匙,但我可以使用暴力啊。”說著就把箱子抱到了院子。
“嘿嘿……”。
透過院子的照明,利用彈簧扳手逐個拆下廣鎖的一環。
裏麵呈現出兩本書、一根針、一塊玉、一堆黃紙、旗幟和一袋紅色粉末。
(經後來從師傅那裏得知,那紅色的粉末是朱砂。)
翻開其中寫著《異聞錄》,裏麵爬滿文字與圖案。
“四不像啊!”段安辰長歎了一口氣。“唉!”
“都這樣了,還是忘不了他的這些迷信的東西。”
“這些要是真的那還得了?”
隨後拿起另一看著也不厚本書。
“我靠!,怎麼那麼重。” 思索之疑地把書又放了進去。
帶著疑惑又搬動了箱子。
“怪了事了,都快趕上整個箱子沉了。”
段安辰也沒再怎麼多想下去,直接抱起那本書翻開起來。
書皮除了略顯陳舊,還畫著幾個又像雲又像小人的字符。再翻開書皮,隻見到泛黃的紙上寫著幾個字
“天地變,萬物作,禍福生,天書泄,從之。”
使段安辰不由自主地愣在了原地。
等回過神來往後一翻,卻空白一片。
“這書怎麼那麼怪。”
“這不明顯和什麼牛肉麵一個樣?圖片僅供參考?”
抱怨之餘,段安辰不斷地向後翻閱著,顯然都是一個樣——一點痕跡也沒有。
此時安辰也沒了興趣,抱著箱子回到房間裏了。困意驅使著走向床,躺下去了。
半夜,段安辰解決完尿意,箱子裏冒出若隱若現的光亮。
也許是還沒睡醒,搖搖晃晃地走到書前,眯著眼睛,用手指著發光的那句,不由得念來“天地變,萬物作,禍福生,天書泄,從之”。
此刻另書中一頁漸漸露出來的某些畫麵,但段安辰似乎並沒注意到,可能也說不準是困倦乏力,正要回到床上,就發覺頭暈目眩,隨著書的光芒愈發強烈,一瞬間就將段安辰包裹了起來。
等一切都恢複平靜,打鼾聲響起,他已經躺在了雜草堆裏睡著。
段安辰怎麼也沒想到,他被帶到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