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任”病最纏人(1 / 1)

其實,“任”病歸根結底來自“你”自我設計的幻象,所有的“任”病模式,都出不了意識的範圍,說得粗暴點,就是自瀆。

中國式思維,是很容易產生“任”病的。例如,中國之所以老莊盛行,其來源就是這“任”病。當莊子自瀆著遙遙遊時,不過是這“任”病的一種演繹。

後來,這一切演化出無數的形式。例如,隨緣之說,請問,你不隨緣難道這緣就不隨你?業力如影隨行,你意識中自瀆著隨緣不隨緣都改變不了;例如,隨遇而安,也是一個道理,都不過是意識的自我安慰罷了;例如,不選擇自己是哪種人,不在哪種人之列,請問,你是哪種人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就如同你把手放到火裏烤那肯定焦掉,這是你的業力所決定的了,不是你的意識自瀆一下我不選擇就不被選擇了。

逍遙天地也好,一切隨緣也好,隨緣任運也好,隨遇而安也好,都不過是在業力之網下無聊的自瀆與自我呻吟。要真打坐,就首先要直麵這業力之網,不要自己騙自己。你在散亂狀態,無論你怎麼自瀆,就是這那狀態中,除非你真能擺脫散亂的業力,而這,和你的自瀆無關。

“任”病最纏人,為什麼?就是這是人自我逃避而畫出的最藝術又最有審美情調的玩意。而人,總愛對影自憐的,總是要敝帚自珍的,而人的意識的最大特征之一就是可以製造一個幻象的世界去滿足人的一切自瀆。

而這“任”,永遠走不出的就是“你”與“你的”,無論你如何“任”,都是你的“任”罷了。

生死麵前,一切花把勢都沒用,陶淵明說“托體同山阿”,然後最喜歡自瀆的中國文人就覺得這意境太好了,這境界太好了,其實,不過是煮熟了鴨子嘴還硬,別說你的那個體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就算你那山阿,最終也不過要壞滅去,你“托”個什麼?死了還要扯一個山阿的幻象來托,典型的偷心不死。

打坐,沒有任何讓你偷心的地方,你的意識怎麼變花招都沒用,而不穿越這意識的所有花招,你就沒法直麵生死本身。

而不直麵生死,你的打坐又有什麼鴨屁用?要不被生死所騙,首先就要不被自己所騙。生死,不過是一個騙局,而這騙局包括了你的所有,你的所有都在這騙局之中,而不首先戳穿自己,你就永遠被生死所騙。

被騙的,總是能被騙的。而誰又是這能被騙的呢?

參!

編者注:作者在開纏中說禪的開篇詩中,看纏中說禪本人看似”任“而不”任“。隻有逐步學習,讀懂了作者得所作,所行,的確是立意高遠,得道之人。他說的可信!!!但是,這個”信“隻是初步得來之所聞,還需要讀者自己”見“,”學“,”行“。

臨江仙

濁水傾波三萬裏,愀然獨坐孤峰。龍潛獅睡候飆風。無情皆豎子,有淚亦英雄。

長劍倚天星鬥爛,古今過眼成空。乾坤俯仰任窮通。半輪滄海上,一葦大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