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四天後,我重逢山中導師。他告訴我,刀鋒戰士、絞刑和懸崖跳水都是基礎訓練的組成部分,通過與否我都必須重複練習。這三項訓練是強製性的,要重複進行。它們不再讓我不知所措。與變形者訓練的狂暴相比,不死之身訓練很短。我經曆痛苦然後結束,這更容易忍受。當我們完成基礎訓練時,導師問:“你用過劍嗎?”
他拿著一把適合他手掌大小的砍刀。砍刀長度約兩隻手寬,刀柄上纏著皮帶。“沒有。”我回答。
他在空中揮舞幾下砍刀。刀刃切割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不太悅耳。
“再生是不死之身的優勢。”
當然,這很明顯。
“如果一顆子彈射入,身體會在再生過程中把它推出來。但這種冷酷的鋼鐵雜種如果割傷你,那就麻煩了。如果你的腿被砍掉,需要幾個小時才能再生,你的敵人不會等你。肢體需要幾個小時才能再生。”
“這就是你讓我小心的原因。”
“最好讓他打中傷害半徑小的部位,但像這樣的刀,你必須躲開。”
嗚嘣。
他在頭頂揮舞砍刀,看起來就像個連環殺手。刀鋒看起來足以切開金屬。
“那麼,你為什麼有一把砍刀?”
“你覺得呢,天才?”
導師失去了微笑。他板著臉走向我。這不是刀鋒戰士,而是刀鋒躲避訓練。但我錯了,這也不是刀鋒躲避。“隻會痛一點點。”
我就要被砍刀廢掉了。不死之身訓練一直都是這樣,一個瘋狂的舉動接著另一個,知道身體會自我愈合。這就是不死之身訓練身體的方式。
“你將學會如何避免致命傷,隻受到輕傷。如果你完全躲開就無意義了。”
我利用變形者的反射神經躲過攻擊。“看起來你練過身體,但我們還是輕鬆點吧?”導師問。
“好吧。”
這是砍擊訓練,我會被砍傷,很簡單。對大腿或小腿的任何試圖砍傷,我必須設法用脛骨承受或者橫掃使其偏離要害。聽起來簡單,但真正進行的時候是屠殺。我慶幸自己經曆過刀鋒戰士訓練。我忍受攻擊。開放性傷口和剝落的肉實時再生。自然,到處都是血泊。短時間內失血過多使我頭暈目眩。即使是變形者的身體,流這麼多血也會貧血。
“貧血,這是我們的弱點之一。”導師一邊大汗淋漓一邊說。他因砍我而渾身是汗。“我們是不是該帶著血袋進行輸血呢?”
這話是開玩笑的,但老師回答:“通常情況下是這樣,但最好先止血。”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是認真的。很難想象帶著血袋四處走動,進行輸血。
“我們先停一停吧。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怎麼樣?”
不死之身訓練的模式是短暫但強有力的訓練爆發。有充足的時間休息。當他伸手去取鍋和烹飪用具時,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眼神在問我為什麼這樣做。
“今天我來做飯。”
“這意味著我們要吃速食麵嗎?”
“不吃。”
我打開帶從家裏帶來的袋子。我希望我們可以出去餐廳就餐,但很明顯他沒有這個打算。當我看到他的烹飪工具中間有魚和咖喱粉時,我為自己懇求媽媽教我做飯感到寬慰。我把水倒進鍋裏,加了兩撮鹽,點燃了便攜式爐子。
啪!
看到火苗,我拿出裝大蒜的保鮮袋。
“你在做什麼?”導師非常好奇。
“你喜歡意麵嗎?”
我比麵食更喜歡米飯,但在學會烹飪後,我理解為什麼有些人更喜歡麵食。用便攜式爐子煮米飯和湯感覺需要花整整一天。這就是我準備意麵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