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死之身的訓練是完成一個瘋狂的尋死心願,變形者的訓練就像一次又一次地撞牆。重點是我的杠鈴有多重,我能舉起多少。單純的質量成為我的進步標誌。訓練的主要目的是測試我的極限並超越它們。這就是為什麼她要讓我像倉鼠一樣在滾輪上跑一整天。但目前我正在適應這一點。
“你的運動技能太慢了。”木頭導師說。
如果我的運動技能太慢,那麼全國每個19歲的男孩都該是樹懶。即便如此,她對我的水平還是不滿意。
“試著舉起這個。”
這是一個杠鈴,每邊有20公斤的重量。包括杠鈴本身,總重60公斤。我舉起來沒有任何問題。變形者的力量平均比普通成年人強大三倍。也有例外。有些人具有極大的力量,有些變形者則稍微弱於平均水平。但我不是其中之一。杠鈴對我來說不像羽毛,但也不重。
“現在,起來。”
說完,木頭導師繼續看她的手機。有時候她會打開筆記本電腦,瘋狂地做某些事情。我沒有時間偷看她的屏幕,因為我被分配了另一個原始的練習。
“跑。”
這是一個簡單的命令,但遠非易事。繼刀鋒戰士之後,這是瘋狂跑步訓練係列的下一部分。
“真的麼?”
“小心別受傷。”
“拿著這個?”
“不拿太簡單了。”
即使沒有杠鈴也已經夠難的了。她完全無視我的擔憂,繼續看她的平板電腦屏幕,藐視我的顧慮。我走上五級台階。台階盡頭是一塊很長很窄的木板,寬度很短,約我腳掌一半大小。我的腳掌跨度約8厘米,所以它看起來寬約4厘米。這是一長條木板。在這木板上跑步是第二天早上的訓練。
“平衡,你必須始終保持身體平衡。其餘的可以依靠你的運動能力。”
“這可能嗎?”
對我困惑的問題,她回答說:“你會一直練習直到成功。”她似乎不相信我會很快成功。我自己也沒有信心。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我小心翼翼地踩上木板,努力保持平衡。
“我讓你跑!”
她說的不是走路。這個訓練對變形者來說就像踩鋼絲一樣。我開始飛跑。我已經做好摔倒的準備。幾處骨折很快就會痊愈,三米高的跌落也不會嚴重傷害我變形者的身體。木頭導師有一句口頭禪:“對變形者來說,關愛自己的身體是首要任務。任何傷害都會立即讓你在戰鬥中處於不利地位。我們不會像不死之身那樣隨意痊愈。”
我感覺她不喜歡不死之身。她不喜歡他們的原因是這個訓練和其他變形者訓練都是基於科學的。訓練涉及設備和電子測量工具。她讓我跑步,因為知道從高處跌落受傷的風險不大。
我不認為這個訓練有什麼困難。我隻在第一步失去平衡,其餘都是全速衝刺。說實話,這和在地麵跑步沒太大區別。我通過增強的觸覺和運動鞋感受到的木板壓力來保持平衡。不死之身增強的感官發揮了作用。普通變形者擁有難以置信的運動能力,但他們的感知還遠不如不死之身。在跑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享受起了這個訓練。這比刀鋒戰士輕鬆,這裏沒有刀片。這樣更有趣。
這是一條直線50米的跑道。木板對角連接房間的兩個角落。我跑完一趟沒有失去平衡。
“來回兩趟。”
當她這麼說時,她終於把眼睛從平板上移開了。她麵前發生的似乎比屏幕上更令她興奮。她的眼中既驚歎又好奇。我來回各跑了兩趟,一滴汗都沒有。當我回來時,她說:“我們升級難度。”
“什麼?”
“這個跑步訓練的原名叫鋼絲走。”
我的第一印象是正確的。它確實看起來像踩鋼絲。和往常一樣,我的第六感很準。導師拆掉木板,開始安裝其他東西。
“這是鋼絲嗎?”
“對。這是真正的考驗。木板跑就像給嬰兒的帶訓練輪的自行車。看到你可悲的身體狀況後,我低估你了。我猜你有非凡的天賦。你平衡能力很好。”她沒有真正說任何好話,這些都是她說“訓練輪”之後我自己在心裏補上的。她在兩端連接上鋼絲。鋼絲被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