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會痛嗎?”我再次問道。
我已經經曆過變形者的覺醒,所以或許作為不死之身不會再有一次覺醒了。誰知道呢。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需要做心理準備。
“對我來說,還可以。我感覺血液變得炙熱,然後完全冷卻下來,甚至有點冷。這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不死之身有增強的感官,變形者有異常的力量,兩種異能彼此對照。變形者比普通人更敏銳一些,而不死之身的敏銳程度更高,不僅五官增強,還能感知第六感。
“所以,不會痛嗎?”
“基本上不會。”
哦,太好了!
“那麼,媽媽隻是一個普通人類,你確定我會覺醒嗎?”
我真正想問的是,混血的異能者可能嗎。
“你會的。”爸爸語氣篤定。為什麼?我用眼神發問,他說:“因為不死之身的血液更強大。”他簡單解釋了一下,不死之身的血比普通人濃稠有力。我不確定這科學性,但爸爸似乎很確定。那麼,可能性也許並不大。媽媽曾經說過,變形者的血脈源自野蠻血統。
“我......唔,沒什麼要緊的。”
沒有什麼比說了一半更糟,尤其可能還是重要的部分。爸爸,但我看著他的臉,說不出口。
二十年的人生讓我至少學會了觀察別人的表情。我爸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就像一個人知道不能指望一個青銅段位的玩家有大師級的水平一樣。他知道這可能會產生沉重的對話,不想讓我這個年輕人操心太多。而且今天還是我的生日。我也不想為難他,我知道對他來說也很複雜。
“我們上樓吧,爸爸。”
隻要不痛就好。或許壓根不會有覺醒,那樣反而會製造更多問題。我該怎麼向爸爸解釋呢?我的生日party很低調,但餐桌卻很豐盛。慶祝很簡單，蛋糕，海帶湯,9公斤的牛腩,三碗米飯。晚餐非常棒,我需要這麼多食物才會吃得滿足而幸福。因為我真的可以大吃。這是典型的變形者特征。覺醒後肌肉纖維密度增加,我需要更高的熱量攝入。
不過,不僅我一個人這樣。爸爸也吃很多,媽媽更不用說了,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她的胃口。我們全家都能吃。看起來有些奇怪,我們從未懷疑過對方。這確實有可能發生。當然......僅僅根據一個人吃多少就懷疑他是異能者,那純屬無端猜測。
後來,我們在蛋糕上點蠟燭,唱了生日歌。
“睡個好覺,兒子。生日快樂。”
在收到他們的祝福後,我躺在床上。會發生嗎?我會覺醒嗎?這是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我並不困倦,但我一沾枕頭就能入睡的體質。
我閉上眼睛,當再次睜開時,感覺血液在沸騰然後迅速冷卻下來。
“啊。”
這不痛苦嗎?我的血液在全身循環,灼熱後迅速冷卻,這不痛苦嗎?我的全身經曆了難以言表的痛苦,就像有蟻群在我的血管裏遊走。太可怕了。我甚至發不出聲音。我的身體不再屬於我。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我感覺身體就像被冰封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開始質疑是不是出了問題,痛苦離開了我的身體,我再次掌控了自己。不再痛了。然後我的房間看起來不再那麼黑暗。
“哇。”
我無法抑製內心的驚歎。我首先感受到的是視力的變化。不死之身的夜視能力。這就像戴上了夜視儀。我成為了夜行動物。不僅如此!我的聽覺也變得異常敏銳,蟬鳴在我耳邊像敲鍾一般。
“啊。”
我緊緊捂住耳朵,低下頭。幸運的是,作為變形者我已經學會了控製身體。控製不死之身增強的感官也是相似的。關鍵是主動將耳朵往外探。噪音就會隨之減弱。視覺和聽覺是相通的。經過一番練習,我能自如地控製這些。這樣好多了。
味覺、觸覺和嗅覺,一切都變了。等等,我的嗅覺好像和以前一樣。變形者的嗅覺也應該很敏銳才對。我覺醒了。聽了爸爸的解釋,我原以為如果我的變形者血統更強,就不會發生覺醒。
難道我是唯一的混血異能者嗎?
這不可能。我的父母怎麼可能是唯一秘密相愛的異能者不同類型的組合?而且他們為什麼要對對方保密呢?我知道我必須弄清這件事的底細。很明顯,他們會回避直接回答我。
現在胡思亂想有什麼用呢?
我突然感到非常疲憊,眼皮沉重,身體下沉。被汗水浸透的床單。
算了,睡覺吧。
我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