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去攀登那一座座高峰,深入一個個叢林,他會把沿途的風景都拍給你看,等到達終點的時候,他會臭屁地說:“你看,我厲害吧!”
他不害怕投入,不害怕失敗,麵對挑戰,他永遠是最先行動的那一個,他一直在做一個很酷的人。
人生是曠野而非軌道,謝晟就像那自由的風,不斷肆意地和這個世界交手。
現在,這股風吹到了她的身邊。
其實謝晟之前那句“那你下次也別下去了”裏麵帶著一份理所應當,他覺得舒梨有能力和他一樣一直站在上麵,那是舒梨對自己都沒有的自信。
人對於困難有下意識地怯懦,但她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現在瘋狂翻滾的悸動,那是即將破土而出的,對於更高處的渴望。
舒梨接過了年級主任遞過來的獎狀,然後她聽到自己回應謝晟:
“行,我下次在這台上多留幾張和你們的合影。”
這不會是我們第一次在燈光下並肩而立,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次。
謝晟似乎很滿意她這個答案,說:“那就一言為定了。”
“不過舒小梨,你別搞個進步獎,我和江聽白可沒法再進步了。”
舒梨在內心對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知道了。”
拍完合照,舒梨和江聽白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一坐到座位上,張倩倩就拉著她興奮地說:“臥槽臥槽,梨梨,帥炸了啊,你剛剛走下去的時候,麵無表情,走路帶風,絕了!!!”
舒梨一臉懵逼,她耐心解釋道:“我那是緊張的。”
張倩倩捂耳朵:“不管,我說帥就是帥。”
隨後她抱著舒梨喪氣道:“我的英語就比第五名差兩分,不然我也可以這麼帥。”
舒梨拍拍她的腦袋安慰道:“咱們下次加油,反正馬上就月考了。”
前麵的於然這時候也從前麵探出了個腦袋,他看著江聽白手裏厚厚一遝的獎狀,幽怨地說:“江哥,你這是來進貨的嗎?”
江聽白還沒說話,突然從天而降一遝卷子砸到了於然的腦袋瓜上,隨後鹿路的聲音響起:
“人家江聽白那是實力在那裏,哪像你,天天不知道在幹什麼。”
於洋抱頭委屈地說:“我也沒有很差啊,我還是進了年級前五十的。”
鹿路雙手抱臂冷漠地說:“我不管你上學期的名次,我隻知道你昨天的生物作業選擇題錯出花了,你們齊老師可是告狀都告到我這裏了。”
於洋不說話了,臉上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他整個人還沒從假期脫離出來,然後前天晚上打遊戲打的太晚了,昨天生物晚自習直接睡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隻有二十分鍾了,做選擇題都是直接排除兩個然後再按照自己的直覺二選一。
沒想到自己的直覺並不可信。
就他錯的那些題,直接湊了個五百遍,他今天抄了一天都還沒抄完。
鹿路站這,於洋也不敢再造次了,灰溜溜地轉過身繼續抄他的五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