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石城鑫家某密室。
密室裏燭火昏黃,映著一大二小三個身影,正是鑫直和白天練武場裏的鑫含媚鑫懷忍二兄妹。
鑫含媚和鑫懷忍二人滿臉茫然地看著鑫直,不知道父親帶著自己來這隱蔽的密室到底所謂何事,不過誰也不敢先開口詢問,所以隻能惴惴然保持沉默。
“你們也漸已成年,有些事該讓你們知道,也有些事需要和你們商量。不過事關機密,你們誰也不能把今晚所說的泄露出去,連你們的母親也不能說。”鑫直說。
“是。”鑫懷忍和鑫含媚謹身回道。
“我鑫家號稱金石醫藥世家,千年傳承,醫理藥術之通自非一般人能比。不過醫術需藥材做基礎,千年積累至今,我鑫家所藏藥材異石也算不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跟你們說說我鑫家所藏某種珍貴藥石。”鑫直說。
“是什麼?”鑫含媚忍不住出聲問道,卻又趕緊噤聲,低頭瞧了瞧鑫直。
鑫直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這藥叫毒靈芝草,十年前,你們二叔在南疆毒林偶遇一支罕見的正成熟的毒靈芝草,毒靈芝草隻長在南疆毒林一地,而且需千年才能長成,過早采之便是無用,晚了卻是迅即枯萎化泥,所以很是珍奇。你二叔遇到這毒靈芝草時,正是它千年成熟之期,所以把它采了回來。”
“毒靈芝草?是毒藥嗎?”鑫含媚又忍不住問道。
“是毒藥也是解藥。”鑫直說:“此草能解萬毒,不管中了什麼毒都能解,理論上也能防萬毒,吃了它後便是萬毒不侵。”
“這麼好的藥?”鑫懷忍脫口而出,一臉狂熱。他心想父親叫自己二人前來,該不會是要把藥賜給自己和二妹吧。
“蠢貨!”鑫直怎會不知鑫懷忍心裏所想,便罵道:“跟你說了,這毒靈芝草既是解藥也是毒藥,因為該草自身極毒所以才能解萬毒。若是中了劇毒再吃該藥那自是毒毒中和,人也無礙;但若沒有中毒而吃了該藥,理論上能防萬毒,但有個前提,就是吃了這毒靈芝草後必須保證讓自己不死,可這毒靈芝草劇毒無比,可以說無藥可解。”
鑫懷忍訥訥不敢再言。
“沒有中毒吃此藥,如能保不死,那吃的人以後自是萬毒不侵之體,一用保終身,如果藏著中毒了後再吃,那卻隻能用一次,實在是有些浪費。為父一直憂慮於此,所以才來找你們商量。”鑫直說。
“既是極毒,那又怎能保證不死?縱是不死,隻怕身體也要大受損傷。”鑫懷忍說道,語帶失望。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鑫直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什麼辦法?”鑫懷忍和鑫含媚齊聲問道。
“吸毒入體。”鑫直說。
“吸毒入體?”鑫懷忍和鑫含媚猶如吸了口寒氣,顫聲說道。
“對,吸毒入體。”鑫直說:“隻有用此法,才可以吸了毒靈芝草之毒,卻又能留下抗毒之果在對方體內。”
“父親一說我也有些明白了,可吸毒入體隻有父親和二叔會,而且用此秘法等於把受毒人所中毒全部吸入自己體內,保人傷已,而且聽父親說毒靈芝草劇毒無比,隻怕不止是傷的問題,而是一命換一命了,這樣似乎、似乎不怎麼劃算。”鑫懷忍又說道。
“為父身為鑫家家主,責任重大,自是不能冒這個風險,不過……”鑫直話說了一半卻不再說下去。
“女兒明白了,可父親是想讓誰吃毒靈芝草?父親自己嗎?”鑫含媚眨眨眼問道。
“為父身為鑫家家主,不能冒解藥的危險,自然也不能冒以身試藥的危險,所以你們兩個裏麵選一個吧。”鑫直說。
“父親饒命!”鑫懷忍和鑫含媚普通跪了下去,一身冷汗,顫抖不已。
“哼!連這點險都怕麼,那將來又怎能成大事。如果吃了毒靈芝草後能保無恙,那不管對你們自己還是對我鑫家都有莫大的好處,以後那人也自將是我鑫家下一任的家主。”鑫直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