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鑫直和鑫懷忍商談的同時,鑫薇薇獨自一人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自跟著鑫懷忍進了鑫家,一路上,她都是麵無表情,但心情卻一直是如此的激蕩。不過鑫薇薇自己也說不上來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是失落,是憤怒還是仇恨?抑或都不是?那究竟是什麼?
推開門,房裏家具擺設依舊,還有那股熟悉的檀香,卻沒有陳舊的味道,想是經常有人打掃。隻可惜,隻可惜現在已是物是人非。
鑫薇薇慢慢轉動身子,環視房裏的一切,房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那床台,那書架,那桌椅,那檀香爐…,還有那、還有那支翠綠的竹笛。
看到那竹笛,鑫薇薇的心不自由地輕顫了一下,她慢慢地走近書桌,拿起那支竹笛,輕輕地撫mo著……
竹笛翠綠依舊,猶如那人溫暖的目光,縱使歲月消蝕,也未改變一分。可什麼時候,竹笛尾端已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猶如一抹淡淡的憂傷,印在那人的眼底,也印在鑫薇薇的心裏。
二叔,薇兒好想你…
……
十三年前,鑫家花園練武場。
“好了,薇兒和媚兒先比一場,勝者再跟忍兒比一場。”一男子對著麵前三個十幾歲的孩子說道。男子眉目依稀,正是鑫家家主鑫直,三個孩子年紀相若,一男二女。
“是,父親。”男孩和一穿著紅衣的女孩同聲回道。
“父親,我、我不跟二姐比。”另一穿著淡綠衣服的女孩卻有些怯聲回道。
“為什麼?”鑫直問。
“我不想比武。”綠衣女孩說。
“什麼不想比武?為什麼?難道你想先跟你大哥比?”鑫直問。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綠衣女孩有些急了,聲音卻更見低:“我、我隻是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鑫直有些生氣,不過還是強忍了問道。
綠衣女孩卻低著頭,沒有回答。
“你說啊,為什麼不喜歡?”鑫直問。
“我怕疼,也怕、也怕傷了二姐。”綠衣女孩猶豫片刻後才勉強說出這麼個理由。
“哼,說得好聽,你是怕我傷著你吧?哭鼻蟲!”紅衣女孩叫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既然習武比武,自然會有小損小傷。”鑫直說:“現在受些小傷,以後出去了就會少受大傷。再說現在有我在這裏看著,你擔心這麼多幹什麼?”
“我,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綠衣女孩見父親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如是說道。
“你……,”鑫直臉色大變,怒道:“你究竟想怎樣?以前剛開始要教你練武的時候,你便百般推托,現在又編出這麼多理由來。”
“我隻想學醫,不想練武。”綠衣女孩說道。
“糊塗,醫術固然重要,可武術對我鑫家來說更是意義深刻。”鑫直說道:“千年來,如果沒有鑫家一脈相承的武術,光靠醫術的話,早被其他幾家踩在腳下了。你既然生為鑫家中人,那就必須學武,這事你沒得選擇。”
“可我…,”綠衣女孩還想爭辯,卻被鑫直打斷,鑫直擺擺手說道:“好了,別說了,快跟你二姐比武吧,等比試完了我多教你些醫術就是。你再不聽,可別怪我生氣。”
“是。”綠衣女孩強忍淚水低頭回道。
“三妹,那開始吧!”紅衣女孩早已擺好了架勢。
“二姐,手下留情。”綠衣女孩說。
“好,我們先數一二三,然後開始。”紅衣女孩狡黠笑道。
“是。”綠衣女孩說。
“一,二,金石盤擊!”紅衣女孩卻剛數到二,便已急躥而上,雙臂內曲平行於身,同時撞在綠衣女孩身上。
綠衣女孩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紅衣女孩撞倒在地,惶然失措間,紅衣女孩已跨在她身上,雙拳化指分別朝她兩眼以及喉嚨戳去。
“二姐!”綠衣女孩嚇得閉了雙眼,一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