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你說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鑫直接過茶,重又坐下道。
“我覺得、我覺得在三妹現在是越來越象二叔了。”鑫懷忍說。
“啪!”一聲響,鑫直手裏的茶杯突然碎裂,茶水四濺。鑫直卻渾然不覺手中碎片的鋒利,怒瞪著鑫懷忍。
鑫懷忍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呼吸也是斷斷續續,不得順暢。廳堂裏一片死寂,隻有鑫直手上殘餘的茶水滴落堂上木地板的聲音。
過了半晌,鑫直才插了插手問道:“你前幾日傳回來的消息說月隨風可能會武功,究竟是什麼意思?”
鑫懷忍低著頭,斜眼瞟了一下鑫直那毫無損傷的雙手後小心翼翼回道:“江湖都傳聞說月隨風不會武功,我本也不疑,不過在回來的途中,猿仙人和林家林羽蠻那丫頭起了衝突,月隨風在林羽蠻劍下救了猿仙人,我看他的輕功身法很有些詭異。隻是事起突然,我也沒有仔細看清。”
“而且後來他與林羽蠻虛拆招數比試,最後使了一招牧童指路點了林羽蠻的麻穴。牧童指路這招雖是平常,但月隨風使出時中途突然加速,快捷無比,不會武功之人斷不可能使得那麼快,而且如果沒有內力,就算點中了林羽蠻的麻穴也是沒用。”
“還有,月隨風還隨身帶著一把刀,那把刀從外形上看非常象傳說中的那個、那個血刃,不過我一直聽說血刃刀身如血而且是沒有刀鞘的,而月隨風帶的那把刀外卻套著一個看去似白玉的刀鞘,所以我也不能肯定。不過我後來又暗中用神識查探月隨風的內力深淺,卻發現月隨風渾似沒有絲毫內力,因此我現在也覺得很疑惑。”
“血刃?血刃不是一直在血月良名手上的嗎?那招血刃靈閃也是隻有他才會用,怎麼可能會在月隨風的手上。”鑫直說道。
“我想想也是,可能是月隨風覺得好玩或者什麼,所以特去配了把跟血刃外形差不多的小刀帶身上吧。”鑫懷忍忙說道。
鑫直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沉思片刻後才又道:“那你說的猿仙人有些異常又是什麼意思?”
“我前麵也說了,猿仙人跟林羽蠻起了衝突,結果卻是毫無招架之力,虧得月隨風救他,否則隻怕已經命喪林羽蠻劍下。”鑫懷忍說。
“會不會是猿仙人故意如此,想有所隱藏?”鑫直擼了擼胡須道。
“我覺得不大可能,世人都知六仙武功術法深不可測,就算一般超流高手對上也無幾招可敵,他又有什麼好隱藏的?”鑫懷忍說。
鑫直點了點頭說:“早有傳聞說三十年前那場大戰中,猿仙人雖然重創了林家真龍後也是身受重傷,修為損傷十之八九,血月門卻是一直否認,現在看來還真有些可疑了。”
“我想也是,聽說林家真龍與猿仙人大戰重傷後陷入沉睡,而且據到現在都還未覺醒,林家真龍當年號稱無敵,猿仙人怎能全身而退。不過、不過我一直沒查探過猿仙人…”鑫懷看了看鑫直,有些吞吞吐吐道。
“你說得對,雖然是有可疑,不過還是謹慎些好,查探別人內力深厚實是武林大忌,不可擅用,現在沒必要跟猿仙人起衝突。我們沒必要去當出頭鳥,這次林家把武林大會選在石城召開已讓我頭疼不已了,多少江湖人都以為是我鑫家想坐大,卻不知是林家要拖我鑫家入水才有意為之。”鑫直說。
“這個父親放心,等武林大會的時候我把事情說清楚些,再推林家的人出頭,想必江湖中人也不會再有多少誤會。”鑫懷忍說。
“恩,現在還不到真正攤牌的時候,想我鑫家韜光養晦苦心經營二十年,可不能隨便暴露了。”鑫直說。
“我明白。”鑫懷忍忙回道。
鑫直點點頭說道:“好了,你下去吧,這幾天你親自看著你三妹,再加派幾個人手守在她房間左右,別讓她出去了。”
“是。”鑫懷忍起身告辭。
“慢著!”還沒等鑫懷忍踏步,鑫直忽然道。
“父親還有何吩咐?”鑫懷忍趕忙回身說道。
“武林大會那天你就不要看著你三妹了,她要去見誰就讓她見誰。”鑫直說。
“父親這是何意?”鑫懷忍疑惑道。
鑫直眯著眼一字一定道:“借刀殺人!”
鑫懷忍楞了片刻,才有所悟道:“父親高明。”
“不過要使刀肯殺人,還需你到時候耍些手段,我就不出麵了。”鑫直說。
“我明白。隻是,隻是怕到時候三妹她恨……”鑫懷忍應了後又有些憂慮道。
“成大事者,不能拘泥小節。”鑫直擺擺手打斷道。
“是。”鑫懷忍微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