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1 / 2)

“八哥,你不去看看?”九阿哥隨口一問。

“看她?”八阿哥疑聲,臉上微微有些疑遲,而後又搖了搖頭:“不去了。今年皇阿瑪命我操辦太廟祭祖大典事宜,許多事需要你們要多多勞神,至於其它且先放一邊。這一回定不能讓皇阿瑪挑出錯來。”

“嗯。那也是。一定要讓皇阿瑪看看八哥的本事。”十阿哥附合著說。

“是呀。今年我們真的要好害一忙。”九阿哥勾著嘴角,心裏打著無數個算盤。

“那都忙去吧!”看到這兩個兄弟這麼用心地幫著自己,八阿哥心裏大快。

九阿哥和十阿哥應聲出了門。

八阿哥靜靜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腦子又響起九阿哥的話“不去看看?”

“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八阿哥喃喃自語一聲,眼前仿若有一個子在長廊下,就著清泠泠地月緩緩而行。

“姑娘,今天是三十,你想吃點什麼?”熟悉的聲音傳來,蘭馨不知何時已經走入屋內。她臉沉鬱。她從沒想到九阿哥又把她派到無端身邊,無端離開,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被派來。她雖然不樂意,但是她們全家都是九阿哥府裏家養的奴才,主子的命令是不得違背的。

無端完全忽略了蘭馨不高興的臉,麵朝著榻裏麵,輕輕說“又是三十了麼?”

“是呀,今天是大年三十。陳大娘讓我來問問你想吃點什麼。”蘭馨的聲音撥高了許多,語氣裏滿是不快。

無端將自己的身子埋進被子裏,悶聲說:“我什麼都不想常”

“那怎麼行!你不吃,我們就都沒有吃的。”蘭馨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尖銳。

無端有些受不了,她越來越刻薄的語調。

“你有沒有吃的與我無關,你若不願意,你就離開這裏。”無端慢條斯理地說,緩緩的一句話,卻使蘭馨臉蒼白。

“姑娘……”

蘭馨正想解釋,門外傳來橋聲。

蘭馨忙去把門打開。

“沈大夫,您來了。”門簾掀起來,一又是一股子藥隨著一個青的人影走進了屋內。

這沈大夫雖然已經知道無端為什謾成這般模樣,也答應了無端不會告訴他人,但他卻每天都來給無端把脈開方子。

“沈大夫不必麻煩天天來看我。”無端看著他壓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他的的手指帶著微熱的氣息,溫暖而不灼人,如他身上溫文的氣質。

他收回把脈的手,抬頭看我,默默靜了會,輕歎道“這枯木丸我也是隻從古典上見過,我有個不情之請,要姑娘幫忙。”

“我都病成如此了,不知道能幫大夫什麼忙。”無端慢慢地將自己露在被外的手臂收回被裏,身子下意識地又往被子裏麵縮了縮。

大夫知道,她這是一種退祛和自我防衛的下意識動作,雖然她的語氣淡然,但他卻能感覺到她不安與害怕。

“對於這枯木丸我心存好奇,想研究它的藥理。所以請姑娘允許我每天都來給姑娘把把脈。”沈大夫凝神細細的打量著無端,這個子身體在一點點地消融,可是她的精神卻一直沒有改變,好似第一天見到她到現在,從看到她如雨中般嬌的模樣到現在她一點點幹枯如昨日黃,她的神情一直是淡然的。

她的眼裏從始至終都藏著一抹清明,晶瑩透亮。而她卻是有無數的心思,在他人前麵,她會瀲藏住她眼裏的清亮,讓他人每到她是毫無生機的模樣。

而他是大夫,望聞問切,每一項每需要他細致察看,他無意中的看到了她隱藏著的清明,她的聰慧,她的若有所思。

聽他一說,無端目露詫異,沉默片刻,說:“好。”

無端的回答好似在他的意料之中,大夫淺淺一笑,隨後又抿著眼,看著無端,眼神幽遠而深長,聲音溫和柔軟:“還有這藥雖說以後也可能會調理回來,但是現在身子大虛,也必須固本培元,姑娘要按著我下的方子吃些藥。”

“好的。多謝謝大夫。”無端的肩頭微動,身子在厚厚的被裏顫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努力地勾起一抹笑。

沈大夫不自覺地挑了挑眉,說:“今天三十,我有一味滋補的藥方,能讓你在新這三日下行走。你要不要?”

“不必了。大年三十還是大年初一對我來說與尋常日子沒有多大區別。”無端搖了搖頭拒絕了沈大夫的好意。

沈大夫聳了聳肩膀,淡淡笑道:“你小小年紀,怎麼決如此蒼蒼的話語?”

“大夫今年貴庚?”無端不回答而反過來問他。

沈大夫被無端問得一愣,繼而笑了:“我?我已經老了,若是我結婚生子,我的孩子一定也和你一樣大的年紀。”

“您直說吧,無端炕出您的年歲。”無端輕笑一聲,嗔他一眼。

雖然她現在的身體如枯木一般,但是眸裏卻有著流光異彩。沈大夫被她一眼看著心裏突地一跳,但是想自己剛剛才說了有孩子也與她一般大,心也靜了下來。開口淡淡笑著說:“在下今年三十有五。不,再過兩天就可以說是三十有六了,你都可以叫我一聲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