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來到這世界的第三天,九叔就帶著蘇墨和文才啟程前往兩河,那裏正有九叔選擇的一個落腳點,一個鎮外的荒野道場。
在離開蘇府的時候,蘇墨有著淡淡的憂傷,蘇淳和任芳蕙自然是萬般不舍,至於大娘和三姨娘心情如何蘇墨就不知道了,反正看著好像還掉了幾顆眼淚。
九叔倒沒什麼變化,英武的臉上正氣十足,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文才倒是極為開心,眼角上翹嘴角咧開,其原因自然是看到了蘇淳將一大堆大洋放入了蘇墨的行囊。
一想到蘇墨拜了九叔為師,和自己是同門師兄弟,蘇墨到時候肯定要孝敬師傅的,而師傅又豈能虧待自己?那可是他都數不過來的大洋。
想著想著,文才咧開的嘴怎麼也合不上,哪怕他想和自己的同門師弟蘇墨共情一下都做不到。
離別後,剛出了省城城門,墨玉又再次出現。
【蘇墨,恭喜你成功拜入九叔門下,成為茅山記名弟子。】
“哦,是墨玉啊,原來你還活著啊!”
【不是,我真心的恭喜你啊,你咋還詛咒我呢?】
“有嗎?如果有的話那就有吧!”
【喂喂喂,什麼叫有就有吧,算了,不與你計較這個了。
不過你怎麼這麼反常,反應太平淡了些。】
“那你希望我怎麼樣?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還是尋死覓活?又或者犯個中二病?”
【小說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嗯,是啊,你也知道那是小說啊!”
【......】
接下來就是開頭的那一幕了。
不過墨玉這家夥就是沒有向蘇墨吐露他是身穿的事實,因為它並不想讓蘇墨知道自己帶他穿越時出現了事故,這樣會顯得它不專業。
......
太陽東升西落,曆經三個日月,林九終於帶領著文才和蘇墨回到了兩河鎮外的道場中。
這是一棟兩層樓的主房、外接一個走廊、四周圍以圍牆包圍、以茅草做蓋頂的院子。
推開院門,九叔愣了一下,院子裏多出了兩個人,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紀比文才略大一點且相貌堂堂的小夥子。
“林道長,你們回來了!”看到九叔三人,中年婦女熱情的招呼道。
“你們是?”九叔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才從茅山下來沒多久,雖然在這裏定了居,但剛從摯友那裏接來了文才,又趕往省城給師兄道喜去了,和這周邊的人還沒來往過。
就算之前帶著文才做了幾場事也都是些小事而已,應該還達不到讓陌生人上門的地步,所以眼前這兩人突然找上門來他是有些疑惑的。
“林道長,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你上茅山的時候,當時你和另一位道長遇到的一個抱著孩子尋醫的婦人。
當時也是受那位道長指點,讓那孩子拜了一個幹爹,才讓那孩子病情有所好轉。”
“十年前......哦,原來你就是當年的那位夫人,不知你這是......”
“是這樣的,林道長,這孩子就是當年那個被病痛纏身的孩子,好在他拜了幹爹後就恢複正常了。
這孩子這麼大了,我和他姑父也沒有什麼能耐,沒能給他找個好出路,這不是得知你下山了的消息,我們就想要不讓他跟道長學道好了。
怎麼說也能讓他有一身本事,最少也可以平安渡過一生。”
“學道可是很辛苦的,這孩子能堅持嗎?”
“秋生又不是什麼大少爺,能吃苦。”
在婦人說著的時候,九叔用手在秋生的身上摸索著,當停下之後,便神色淡然的道:“能吃苦就行。”
秋生的根骨自然是不差的,而且還是特殊體質的玄陽體,簡單來說就是體內陽氣比一般人更旺盛的體質。
其優點自然是修道比普通人更具天賦,缺點也是有的,就是比常人更容易招來女鬼,當然,對於專門抓鬼的他來說,這都不是事。
因為秋生有著特殊體質,而且所拜的幹爹正是他這一脈的祖師神像,九叔自然不會拒絕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