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真神機妙算。”
劉炎疑惑的撓撓頭,劉默開始解釋。
“道織家主,並非賊人行刺。”
劉炎瞳孔劇顫。
“那麼,果然是孫伯他……”
劉默歎了口氣。
“的確,從現場痕跡上來看,他最有嫌疑,那壺茶水估計就是他給道織家主送去的。”
劉炎不敢相信,劉默繼續道。
“不過,那恰恰成為了他不是凶手的證明。”
“藥驗那壺茶水結論告訴我們,茶水沒有問題,但周文成卻從茶杯裏麵尋到了顛魂散。”
“加上證詞與現場情況來看。”
“公子,還記得,孫伯是如何告訴我們事情經過的?”
劉炎回憶,隨即開口。
“道織家主被賊人背後偷襲,一擊得手,但致命傷卻在胸口,小默子,到底什麼情況。”
劉默點了點頭,繼續道。
“是這樣沒錯,那時我們都從孫伯那裏得到證詞後,一通推敲,發現前後邏輯不符,第一時間認為是孫伯撒謊了。”
“但事實是,這些話,要麼是刻意告訴我們的,要麼就是道織家主告訴孫伯的。”
“那夜……”
“文博,如今陽城,我道織一家若想繼續生存下去,怕是難上加難呐。”
“姬李盛他不擇手段,現如今道織家已經沒有反抗他的辦法了,如若讓他接任城主,道織家怕是沒有任何活路。”
“趕盡殺絕,那是他一定會做的事,如今能為道織家博得一線生機的,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孫文博,記住你說的話。”
“他飲下帶有顛魂散的茶杯,隨即一刀刺向自己的心口,顛魂散讓他的神經發生錯亂,倒在地上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著桌麵而去,血液流逝,道織家主的生命也逐漸消逝,這也是為什麼,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和茶壺與茶杯的藥物有無。”
“立下遺囑,用自己血給道織家續命,用自己的命,讓姬李盛放下戒備,用自己的身軀,把道織公主,道織千穗接回陽城。”
劉炎神色沒有得到緩和,臉上滿是愁容。
“道織家主他……”
劉默歎了口氣。
“但這些,在姬李盛眼裏算不上威脅。”
簾後的那人無奈的說道。
“他請世家們吃飯,本身不是城主,卻已經做了城主才能做的事情,放手讓道織公主接任城主一職,本身也沒有意義。”
“在掌控上,他已經是無冕之主,道織軼民不是自刎,是被姬李盛活活逼死的。”
那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道。
“你家老頭子沒有參加宴會,估計是不想承認他的地位,其他明白的世家也清楚,來赴宴意味著什麼,姬李盛遲早有一天,也會讓劉乾一起去吃飯。”
“實權,他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世家,一月後的比武招親,更是奠定地位的手段,到時候跟他站一隊的,估計不計其數。”
“名譽上,他找到了刺殺城主的凶手,又帶有不要臉的演講,讓眾人給道織家一個機會,卻不知,他才是把道織軼民活活逼死的凶手。”
“實權,他有,名譽,他也有,真與假並不那麼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道織公主做的再好,權利都會被他掌控。”
“城主隻是名頭,他逐漸坐實這個稱謂,姬李盛,嗬嗬。”
劉默更是無奈。
“更何況,現在的道織公主,還下落不明。”
那道身影笑了笑,想起了什麼。
“這點,倒是不用操心,總之,努力贏下比武招親,這才是你們現在要做的。”
“迷惑姬李盛,從內部搞垮他。”
“至於道織千穗……”
他心底裏出現了一個名字,那是八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自己聽到的名字。
“夏饒”
“你可以帶來奇跡,對嗎?”
看向自己的雙腿,他的笑容輕鬆了不少。
“最起碼,你已經創造了一次。”
悅安院,孫遠回想起道織軼民的囑托,回頭看向了身後的那人。
“我聽說過你,天雷殘刀,江流,江釋情。”
長發飄飄,與劉炎他們綁發不同,來人的發絲幾乎沒有任何束縛,微風吹動,衣擺也隨之飄揚。
“說笑了。”
“原本,我是打算告訴道織家主,道織公主具體信息,但……”
孫遠眸光黯淡些許。
“知道小姐還活著,他估計是太過高興,想著早點去見夫人了吧。”
來人無奈苦笑。
“若是我不把道織公主的事情告訴他,怕就不會……”
孫遠搖頭。
“並不是你的錯,江釋情,哈哈哈。”
老者眼中出現一抹堅毅。
“姬李盛,終有一日,我會讓他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