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知意就在許進之麵前走過三次,這人都沒挑著她問,可真真叫她氣壞了,是她長得不好看嗎!
第三天她在街頭索性就閑逛,不理他了,能遇到是緣,遇不到就是他還沒養好。
第四天,姚知意不想玩了,想到他與許槿之的過去,苦澀的時候是真苦澀,甜的時候是真甜,想了想就不為難他了,他一生為情沉重,還兼顧著家國天下安慰,著實不簡單,不如,就由她邁出這一步。
第七日,她穿扮美美的,穿了一雙輕盈的鞋,走出去。
她們曾經有一曲離殤,祭奠他們的愛情,那離別太痛,今日,便就來一舞《傾心》,隻為他……
“快看!”
“開看!”
“今日暢音閣的舞姬在街頭跳舞,千載難逢啊!”
百姓紛紛朝著熱鬧的方向跑去。便是難得逛街的蕭晏之和雲綰兒都被熱鬧吸引。
偏偏有一人失落的走著,他想不起她是何模樣了,如今隻能跟著人潮朝著熱鬧之地走去。
原本的早市撤去攤位,空曠一片,有人在場中間鋪了地毯,已有樂師在調音,還有舞娘在一旁候著。
這是為何要在這裏跳舞?暢音閣的舞可不是普通百姓能看到的。
蕭晏之幫著雲綰兒擠到了人群的前頭,看到姚知意時,有些詫異。
這周圍圍滿了人,裏三層,外三層,人越來越多,姚知意遲遲沒開始,是因為她等的人還沒出現。
有人等不及,道:“你們怎麼還不跳啊!”
姚知意道:“我等的人還沒來!”
“等誰?”
姚知意想一下道:“四十出頭的年紀,留著黑色的胡子,穿著錦衣,風度翩翩,氣宇軒昂。”
眾人在周圍找這樣的一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周圍尋一圈,有人指之蕭晏之道:“是不是他!”
蕭晏之臉黑道:“不是我,我的妻子在我身邊。”
真是鬧了一個笑話。
許槿之緩緩走到這人多的地方,有人看著這人像,道:“是你,那女子是在等你是不是?”
許槿之皺眉,莫名其妙就被推到了最前麵。
“是不是他?”留胡子,錦衣,風度翩翩,還要氣宇軒昂著實不多,一般人到中年都成什麼模樣,還好模樣的少之又少。
姚知意彎起唇對著大家鞠躬道:“多謝。”
許槿之瞪大眼睛,這聲音,這聲音.......前幾天他看到人不敢認,好幾次怕認錯,怕鬧出笑話。今日,還真的是她.......
姚知意看著許槿之,道:“曾經,我們有一曲離殤,很不美妙,今日我希望你記不起那段不好的時光,記住這一曲,傾心,隻為你。”
她在他對麵站好,彎唇一笑,然後擺好舞姿,後麵有四個伴舞。
音起,笛聲起頭,音色沉而浮華,帶著鼓聲,是類似《浮光》那樣的曲子,帶著大國之氣,又有沉澱的圓滿。
五個女子擺好舞姿沒多久便開始舞動,中間的她身姿無疑是曼妙的,如玉的素手婉轉舞動,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眼眸時不時看向他,眼神有著堅定,她很美,身上似有著光。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中間的女子舞動,一眨不眨,生怕漏掉某個瞬間,那音絕對是千古難有,這一首“傾心”,折服的可不止一人,是所有人都被折服。
一曲舞畢,她站定,對著大家鞠躬,隨後緩緩走到許槿之近前,對著許槿之彎唇,道:“這一曲,隻為你一人。”
“哦~~~”眾人感歎,好美的愛情啊。
“這男子誰?真是好福氣!”
“我認識,是武定侯,那跳舞的是武定侯夫人!”
“哦~~~”老夫老妻,居然叫人羨慕的令人發指。
當場有人嫌棄自家娘們兒的,也有嫌棄自家男人的,當場就有人婦人罵著身邊人道:“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都比不上武定侯一根手指。”
是啊,平頭百姓哪裏能跟高門之人比,他們可是個個養尊處優的,這麼一看真是各有各的命啊。
人群漸漸散開,許槿之還是有點不可置信。
姚知意上前道:“想不起過去也沒關係,記得現在以後就行。”
許槿之道:“前幾日我就想與你說話,可又怕這麼美的婦人讓我唐突了。”
姚知意彎唇,道:“那就是還沒認出我,沒關係,我等你慢慢想起來。”
許槿之握上她的手,緩聲道:“好。”
雲綰兒不好意思打斷兩人的深情,道:“我們要去雲遊,你們去嗎?”
姚知意點頭:“去!”
.........
幾天之後,兩輛馬車慢慢悠悠出了京中,她已有多久沒有這樣可以說走就走了,好在年紀還不是特別大,還走的動。
幾人都穿著普通百姓的衣著,暗中有保護的人,但是不多,幾乎也是帶著遊山玩水的心情。
聽說那雲霧仙山很是有名,四人路過,攀爬而上,各自照顧著各自的妻子,爬到頂峰,如登仙境,湛藍的天空,有淡淡的雲在遊動,當真是風景一絕。
四人環忘景國的大好河山,這樣的山河會流傳百世,朝代更迭,未來還有更多人,更優秀的世界出現,而她們隻是時間流轉裏的一粒塵埃。百年之後還誰還記得有那樣一個皇後,那樣一個異世之人。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