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活動了一下酸軟的脖子,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了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心知乃鋒哥所為,心中不免有點感動,當即望向四周,尋找鋒哥身影,哪知粗略一看,竟是不見,不由心中大急,祈禱他不要睡著睡著滾下山去才好。心中著急的上官靖火速站了起來,希望鋒哥是睡夢中滾下石頭被擋住了,然而當他火速地將周圍都搜索遍了仍然沒有發現鋒哥的人影,開始慌亂起來。以他對鋒哥的了解,後者斷然不可能給自己蓋上外套之後自己下山會宿舍休息的,但這附近卻是沒有鋒哥的蹤影,難不成——這家夥竟然猥瑣到躲起來撒尿去了?
“鋒哥,鋒哥,”上官靖邊喊邊四處找了起來,但見山坡上滿是爛漫山花,一眼便可看遍,根本無處藏身,哪來鋒哥人影?
突然,上官靖心中巨震,呆呆地站著,醒來那刻他便感到有什麼不對,後來沒見鋒哥才沒有深究,這時望見漫山鮮花方才意識到問題所在:珞珈山上哪來的青草,哪來的鮮花,原來遮天的鬆樹又跑哪去了!
察覺到不對的上官靖立馬抬頭望向四周,但見一汪浩淼的湖泊,對岸是幾座山,以上官靖對武大附近地理環境的了解,這山當是珞珈山無疑!
隻是,高樓大廈,柏油馬路,櫻花城堡這些都跑哪去了?
上官靖細細搜索,卻是大失所望,隻發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房子,有些還升起了嫋嫋的炊煙。他再次搜索了一番,確認沒有鋒哥的蹤跡後,這才下山朝最近的房子走去。
春光明媚,山花爛漫,上官靖卻無暇去顧及這般美景,直奔西南方而去,他方才見到的炊煙正是在這個方向。約莫走了三四裏地方才到那戶人家。
那父子兩個許是剛吃過飯,拿著農具正要下田幹活,見得上官靖直奔自己而來,心中大惑,緊緊地握住手中家夥,頗有些畏懼地注視著上官靖。
上官靖正在心頭上,還沒發現異常,隔那父子還有五米左右時,心道這下可以好好打聽下現在的情況了,竟是等不得這一時,向他們跑去,突然見對方將手中鐵鍬指向自己方才意識到不對勁,立馬停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太過興奮,竟是沒想到現在穿的奇裝異服,發型詭異,完全就是給自己貼了一個另類的標簽。
上官靖攤開雙手,以示自己沒有敵意,頗有些急切地說道:“老伯別緊張,我沒有敵意,就是想問個事。”
兩名農戶見他似乎真的沒有敵意,將信將疑地將手中武器放了下來,仍有些戒備。那年長農戶問道:“你是何人,怎麼這麼打扮?”
上官靖聽到此問,確實頗感為難,總不能跟人家說自己是從多少多少年後穿越時空來征服這個世界的吧,要是如此,恐怕兩人手上的鐵鍬會立馬扔過來。
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開口道:“我離家外出曆練,前些日子在山中遇見一白發仙翁,授予我仙法,更是賜予了這身衣物,有事相詢才告訴你們二人,奉勸你們最好別告訴別人,不然……”鋒哥說著掏出防風火機,輕輕一按,一股幽藍火焰立馬出現,唬得那兩個農戶將手中鐵鍬都丟了。
“這位神仙快快跟我進屋,放心,我們二人絕對會保守這個秘密的!”年長農戶說著請上官靖進了屋,招呼自家妻子給他倒水。
“我山中修煉,卻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敢問現在是什麼朝代?”上官靖感到十分過癮,順著話頭扯到。
那年老農戶姓李,雖然隻有三十歲,過度的操勞卻是讓他看起來像是五十來歲了,聽到上官靖這般問,心中愈發尊敬,回道:“秉仙人,現在是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