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薑戈訕訕。
仔細了解了這個醫院的安保配置之後想要撤了的警察聽說人醒過來了,跟在保安後麵就一起進了病房。
看著病床上的人挺精神,另一個原本跟丟了魂似的人也可以正常交流了,他們職業病犯了就想再問點有用的信息。
“薑戈你好,我們是這次報案出警的警察,想詢問你一下當時的情況,請問你現在方便嗎?”
陸卿之也知道了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捕快,理解他們的工作,可看著抬手都費勁的薑戈,便想替她回答:“問我也行,我當時也在。”
年紀大點的警察還沒來得及回話,那個看起來身上還帶著點書生氣的年輕警察擺擺手:“別著急別著急,都得問的。”
話雖直,但薑戈沒感覺到被冒犯,直接噗呲笑出了聲,又被胸口的腫脹麻痛刺激的“嘶”了一聲。
“你問吧,我可以。”薑戈安撫地拍了拍陸卿之的手,趁著自己麻藥還沒過,盡量說了些自己能想起來的細節。
“一輛考~特,司機不認識,很年輕,當時的車速很快,看見我們沒有任何停車的意圖直接撞過來的,我是稍微躲了一下被撞到,要是沒躲的話情況可能比現在嚴重。”
陸卿之隨著薑戈的敘述也想起了當時的畫麵,殺心刹起,徒手掰彎了輪椅的扶手。
這一幕被在後麵推輪椅的保安看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狠人竟在我身邊?那可不是塑料啊!這得虧是不能走,能走不得把那個撞人的車撕吧撕吧踹出二裏地?
不過,公正的法治社會下,受害者嘛,越弱越有優勢,他瞥向記錄回答的警察也就沒聲張。
警察他們查到的也就是這些,問話隻是想再確認一下信息,陸卿之的回答與薑戈一樣。
這下兩個人都變得生活不能自理了,“雪上加霜”的二人組頗為艱難的互相照顧對方。
薑戈下不了床,就教陸卿之識字,還專門找了不少幼兒啟蒙的視頻給他看著。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
剛開始陸卿之還認真學著,視頻裏幾個小孩坐著拍手,越聽越不對勁,滿頭黑線的看著一本正經的薑戈:“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薑戈裝不下去了,顧及著胸口的傷口不敢大聲笑,悶聲:“謔謔哈哈哈,讓我笑一會,讓我笑一會,嘿嘿嘿~”
陸卿之挑眉瞅著她賤兮兮的模樣,將她床頭櫃邊的零食全部充公扔到了腳邊的移動小櫃子,然後連著櫃子一起給踢了老遠,留了一個後腦勺給薑戈。
薑戈怕他真的生氣,忙撒嬌賣乖,夠到他的衣袖搖了搖:“我錯了,我給你找別的看,不開玩笑了。”
陸卿之也就是和她鬧著玩,她一出聲就已經回了頭,麵無表情:“爸爸的爸爸叫…”
還沒說完,薑戈差點笑癱在那兒,胸口的疼都顧不上了,被值班護士一頓“溫柔”地囑咐。
一天又一天…
薑戈的公司其實還可以,但連續請這麼長時間的假那也是不太好請的,更何況她還屬於是那種“卑微的乙方”,雖然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架不住還有層出不窮的新工作。
不到半個月人領導和人事那邊就開始哼哼嗆嗆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