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的警察正是曾經負責陸卿之被謀財差點害命的案件工作人員,看到凶手麵容的那一刻,其中一個之前負責調查他們社會關係的警察發出驚呼:“是他!”
其他人相比他對陸卿之周遭人物的了解並不算多,加上這張臉平平無奇沒有給他們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他?你知道這是誰?”
那名臉上還帶著稚嫩的警察眼睛發亮,心道媽呀這個案子破的真快,她是不是要立大功了?
隨即看向問出聲的隊長:“是那個,那個之前謀殺陸卿之的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兒子陸為。”
話音落地,不用審問這犯罪動機都擺在台麵上來了:伺機報複。
幾個人將犯罪嫌疑人押上車,另外幾個去看看受害人的搶救情況,順便做個筆錄。
在他們眼裏,唯一清醒的受害人陸卿之實屬是多災多難的小可憐,人跟丟了魂似的說什麼也不大應,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隻能先簡單詢問情況。
聽圍觀的小護士說,裏麵正在搶救的是陸卿之的戀人。
知道是誰躺在裏麵的警察表情微妙:之前不是還隻是個剛認識的救命恩人嗎,這就成戀人了?有錢人的愛情來的這麼快?
這是個大案,再加上誰知道會不會再跳出個人對受害人進行傷害,他們特意留了兩個警察在這以防發生什麼緊急情況。
留下的人和那兩個保安跟門神一樣坐在陸卿之的兩側,五雙眼睛死死盯住手術室。
綠燈亮起,兩個保安眼疾手快地將陸卿之推了過去:“醫生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陸卿之原本急的站了起來,又被他們按了下去,推過來的間隙,連問話都落在了他們後麵:“大夫,她怎麼樣了?”
醫生聽著這古香古韻的稱呼奇怪地看了陸卿之一眼,沒多想,停下摘口罩的動作對他們說:“脫離危險了,肋骨和腿骨骨折,其中肋骨戳破內髒造成內出血,但送過來的及時,不是大問題,就是這段時間得注意不能有大的動作、飲食要清淡、需要有人時刻觀察是否存在異常。
有點麻煩的是,頭部受到重擊,有瘀血,但瘀血量少不建議手術,好好養幾個星期就能吸收。”
陸卿之聽懂了,人不會有事就行,懸著的心放下,著急地望向他身後開了又關上的門:“大夫,請問什麼時候能見到她?”
醫生看到了他的輪椅,這才想到這是他們醫院出了名的那對恩愛情侶,這是男方,剛剛做手術的那位想必就是另外一位女方,再開口時語氣從公事公辦變得和緩了許多。
“馬上就可以出來了,裏麵估計正在給她從手術台挪到病床上,不用擔心,好好養著就能康複。”
身後陪著的警察和保安也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行。
陸卿之再看到薑戈的時候,她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
從手術室一直全程跟著的小護士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調整了一下輸液速度,笑著說:“她臉上的是擦傷,不嚴重,我們每天都會過來換藥不會留疤的。你放心,她麻藥過了就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