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以累了為由回了書房,劉婉以為楊坤煦真的累了,雖然有些責怪他的態度但也隻是生氣的跺了跺腳,真不知道她那個弟弟到哪裏去了?但是那天自從那個苗族賤女人送去了後就沒有人再見過他,難道是那個苗族女人把他勾跑了?害的她和爹娘這麼著急,心裏狠狠的想著,這次如果找到他們,她一定要親手解決那個苗族女人,這女人簡直就是禍害!居然還敢打她,最苦的就是她還不敢對人說她被個低賤的奴婢打了。她爹還一直責怪她不該將幾個小的一起處理了,說是要慢慢來,但是那口氣她怎麼忍得下嘛!
隻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劉婉沒有仔細觀察背對著她的楊坤煦,如果她仔細看了就會發現楊坤煦全身都是微微顫抖的,連一向溫和的臉孔都猙獰的扭曲著,如果看見了恐怕她就不會擔心她弟弟,而是擔心她自己了。
楊坤煦走在路上心裏冷哼著,根據屬下對當時情況的分析,最後可能是歡喜拽著那個劉光文同歸於盡了,因為他們在池子旁邊發現了大量的人血,池子裏麵同時發現了劉光文和歡喜的衣物。算他命好,居然死在蛇口中,如果落在他手裏他必然讓他死的淒慘無比!至於劉家那個老賊和劉婉,楊坤煦的雙眼閃過狠毒的光芒,遲早要他們嚐到歡喜和他的孩子受到的苦。
至於劉光文和他的侍從所留下的一切能透漏出身份的東西他都派人清理幹淨了,他就是要讓劉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再接到彙報歡喜他們平安的消息後他為了預防他們出事他已經派人去蜀地處理與歡喜相關的一切聯係,他當時的想法是如果歡喜能逃過一劫必定會先回蜀地,他派人在蜀地接應她,畢竟她熟悉的隻有蜀地了,不來找他肯定是回蜀地找她哥哥了。但是回報卻說在蜀地並沒有見到她,而且常家夫妻在歡喜出發往京城後就離開蜀地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裏,他想他們必定是回苗人村落去了,當時他還不知道歡喜已經葬身蛇口但想著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沒想到果然是劉婉動的手。
他派去的人按照他的吩咐將當年為常氏夫妻辦路引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了,縣衙記載有關他們身份的東西也被燒了個一幹二淨,當時是為了預防有心人找去,現在看來做這些也沒白費力氣,他就是要看看劉家的老賊還怎麼去找,就讓他一直疑惑著擔心著,想著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卻尋不到蛛絲馬跡,讓劉老賊的心日夜都懸著他才能稍稍解恨。
歡沁在越州的生活正式開始了,她前世說起來也算是江浙地帶的人,因為她父親是浙江人,她知道南方人的生活習慣和他們在內陸有很大不同。這一世到了越州後歡沁就發現這裏和前世的浙江也差不了多少,無論是氣候還是生活習慣所差無幾,就拿吃的來說吧,吃的也大多比較清淡以魚蝦為主。
前兩日常大哥帶著四個孩子去給隔壁村的老秀才看了下,老秀才考了他們幾個問題就一臉興奮的說把兩個小的給他留下他來啟蒙,而兩個大的絕對可以送去白鶴書院試試,說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教好這樣兩個頗有天賦的孩子。
常大哥非常高興,沒有回來和歡沁說就直接送了平兒和敬兒去白鶴書院,果然不出那個老秀才所料,白鶴書院的白鶴先生對平兒紮實的基礎和聰明過人的敬兒非常滿意,考了幾個問題後沒再說什麼就將他們兩個留在了書院。這下子家裏就隻剩下歡沁和每日從隔壁村回來的誠兒了。歡沁很欣慰,但是想到一段時間才能見兒子一次心裏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