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裏一握拳道:“哎,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把那件東西給帶出來了!”
不過老方馬上就再次給我澆了冷水,搖頭道:“格桑所說的不是那個石頭的,而是真的法器!不是那個雕像手裏的那個。”
老方這句話把我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還是二伯說道:“那也就是說咱們隻知道它是什麼樣子,卻不知道在哪裏了。”
老方聽了未置可否,又轉向了大兵說道:“大兵,我估計格桑口裏的這件法器,就是你們要找的那件靈魂權杖!”
大兵滿臉興奮的點頭道:“我剛才也正是這麼想的,看來,以後咱們還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
老方見我神色再次抑鬱了下去,拍了我一把說道:“其實呢,格桑留下來的線索還不隻這一個,他還留下了一個關於另外一個東西的線索,你想不想知道?”
另外一個東西的線索?這老方說話真是能噎死人啊,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也是和這件事有關聯的,我這時恨不得上去給老方幾巴掌,氣道:“你丫趕緊說啊!”
老方點點頭,望向了二伯問道:“在之前,老六之所以能夠到西藏那邊那個墓穴裏麵,是因為你們從一塊血石上麵得到了那個地方的地圖,還有,大兵,當初你那個天麟祖爺也曾經是得到過一塊這樣的血石,他也是在去了那個墓穴之後才消失的,是吧?”
二伯和大兵都點點頭,我心裏卻迷惑了,怎麼又扯到那血石的身上去了,難道另外一條線索是關於血石的?
老方接著說道:“據我剛才所見到的那段文字說,血石這種東西其實是並不存在的,根本就沒有血石這種東西!”
老方這話一出口,我們全都愣住了,血石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這怎麼可能呢?如果它是不存在的,那我二伯和爺爺之前見到的那是什麼?天麟得到的又是什麼?再說了,關於這種東西的說法可不僅僅是我們知道的,幾乎行裏人都知道血石這種東西,怎麼會不存在呢?
老方見我們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衝我二伯問道:“二爺,你是親眼見過這種東西的,你曾經見過的那塊血石,是不是現在已經沒了?”
二伯一愣道:“確實是不見了,我當時也納悶了很久,我明明是把它保存起來的,可是後來再去看的時候,它就不翼而飛了。”
老方點頭道:“我想也是這樣,格桑既然告訴咱們血石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必然就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差不多也能猜出來他這麼說的理由。”
“怎麼說?”二伯問道。
老方神色堅定的點著頭說道:“因為,血石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格桑造出來的,所以他才會說,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我大驚道:“什麼?是他自己造出來的?他弄這種東西幹什麼用?”
“給我們指路!”
“指路?”
“不錯,就是給我們指路!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完全都是因為那塊血石的指引,如果沒它,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麼多事,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曾經存在過這樣一個聖教!”老方異常肯定的說道。
“不對吧方爺,”大兵首先反駁道,“要是像你說的這樣的話,那我天麟祖爺之前見到的那個又是怎麼一回事?再說了,這東西在以前也出現過,應該有不少人都是見過的,難道也是為了指引他們都到這裏來?”
老方搖頭道:“真正見過這個東西的人,恐怕沒有幾個,而能從上麵讀出地圖的,應該是隻有某些特定的人才能夠做到,不,應該說是某些特定的家族才對,至少現在我們知道了,楊家是一個,大兵的家族也是一個,這些家族之間,肯定有著某種我們還不知道的聯係,而且,這些血石在被看過之後就神秘的消失掉了,出現這樣的情況,那解釋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些血石是受到人的控製的,而這個人,必定就是格桑本人!這些血石被誰得到,被誰讀出地圖,被讀出什麼樣的地圖,都掌握在格桑的手裏!”
我不知道現在別人是怎麼想的,不過說心裏話,老方這話我是信了。這很可能也是當年格桑布局的一部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第一布棋,我們之所以走入這個局中,說到底都是因為那塊血石,他先是通過血石裏麵的地圖把我們先引入到了西藏那個墓穴,然後才有了後麵發生的這麼多事。
而大兵的那個天麟祖爺之所以也被引入局中,很可能就是因為他家族背負的那個使命,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當初留下這個使命的人也和格桑有著某種關係!
想到這裏,我說到:“老方,大兵他那個天麟祖爺當初之所以也被引入這個局中,你看會不會是這樣的:當初格桑布下這個局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這件法器被放在什麼地方,不過後來卻得到了關於這件法器的消息,所以就給了天麟一個指引,希望他能通過這個指引找到那件法器,甚至是把自己的另外一個眼睛都交給了他,可是當初天麟隻怕是沒能看破這其中的關鍵,以至於後來連他都放棄了,這才再次回到了家族中,血石當時是已經消失了,所以他就把那個眼睛留給了後人,希望後人能夠堪破其中的玄妙。”
我之前曾經說過,如果兩個好朋友在一起呆了一定的時間之後,有很多東西都是會傳染的,我跟老方經曆了這麼多事,顯然已經把他那種推理分析的能力給沾染上了不少,遇到事情,有些時候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