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回來後把在何府探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與公子說了,赫彥庭越聽眉頭越緊鎖,他想到張迪居然有這個膽子敢把官員打死,他站起身朝窗外看著,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是何府走一趟。
“影,我們去一趟何府,你讓涼去媚兒門前,帶上大寶我們一起。”
影聽到了馬上照做,隨後他和小寶就跟著公子來到了何府。
何府府中一片悲寂的場景,他們走近的時候府中的家丁看到他們忙把他們攔下問:“請問你們找誰?”
赫彥庭假裝悲痛地說起:“我與何縣令之前是故交,聽聞何縣令突發疾病離世,我正好路過此處就趕來吊唁。”
家丁看著他們三人,說話的公子器宇軒昂,另一人帶著奇怪的麵具,還有一個孩子,他往影的臉上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麵前的孩子,一臉天真的模樣看著他,朝他們說道:“我和夫人通報一聲,幾位在這裏稍等片刻。”
今日來府中吊唁的人不少,大多都是和老爺關係好的,他也認識,麵前這三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能讓夫人來決定。
赫彥庭等人在府門前等了一會,就看到家丁朝他們走來說道:“夫人說請你們進去,各位公子請跟我們來。”
幾人跟著家丁來到了靈堂,給何平上了一香後,赫彥庭朝身旁的夫人說道:“何夫人,在下是何兄在京城時的好友,有些事想與夫人說,不知夫人方不方便。”
何夫人聽到他這麼說抬起了頭看向他,沒想到這還是老爺在京中時候的朋友,想起了老爺與她說去京中趕考的時候確實遇到過一位知己,隻是麵前的男子與老爺的年紀不相符,她的眼神也變得警惕了起來。
“敢問公子姓誰名誰,家住何處?”
赫彥庭聽到她這麼問就知道她在懷疑自己,剛想找個理由繼續說,就聽到家丁慌忙地跑進來對她說道:“夫人,張...張張大人來了。”
何夫人聽到這個名字,眼裏和啐了毒一般看著門口,她朝赫彥庭扶了扶身子就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身影走動之間,赫彥庭就看到了她藏在袖中的匕首,他忙奪過她手中的匕首,給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朝著屋子後麵跑去。
何夫人看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瞬間不見了,她有些氣惱地想讓人把赫彥庭等人抓起來,就看到張迪已經來到了靈堂前。
“何夫人倒是金貴得很,知道我來了倒是一點都沒有來迎接我的打算”,張迪幾步上前抓起她的手完全顧顧在場的其他人摸起了她的手。
何夫人抽開他的手朝他說道:“張大人,今日你來是我吊唁我的夫君的,既然來了就給我的夫君上炷香吧。”說完他就從桌上拿起了香點燃了交到張迪的手上。
張迪卻不領情,他拍掉了她手中的香捏住她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他也配,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夫人你的,眼下何大人不在了,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跟著我,到時候我帶你回京城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比跟著何平好。”
何夫人看著麵前的男人厚顏無恥的模樣,忍不住朝他吐了一口口水:“呸,我就是去死也不會跟著你這種人渣。”
她眼神悲切,昨日夫君離開了以後她看了一下留下來的罪證,上麵的任何一條拿出來都可以讓張迪死無葬身之地。
張迪猙獰著表情抹掉了她的口水,用兩隻手禁錮住她的臉說道:“你這樣我更喜歡了,不過你自己死了就死了,你不怕你的兒子也死在我的手上嗎?”
看著麵前的女子的表情慢慢變得驚恐,他仰天大笑地朝她說道:“等何大人下葬之後我再來找夫人問你的想法,我想到時候夫人一定會改變主意的。”說完他就走出了靈堂。
何夫人見人走了整個人沒有力氣地癱坐在地上,身旁的丫鬟想上前扶起她卻被她製止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
丫鬟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隻能退下,等所有人走了以後,躲在後方的赫彥庭等人才走了出來。
何夫人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一個人坐在地上毫無生氣,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今日本想著和張迪同歸於盡的,自己的孩子都已經托人照顧了,沒想到刀卻被人奪走了。
赫彥庭見到麵前的女子蹲下身把剛才的刀還給她,刀卻被何夫人重重地拍在地上,語氣淡漠地朝他說道:“你現在給我又有什麼用,張迪已經走了。”
“何夫人,你若是今日用這刀把張迪殺了,你的孩子、家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但是你也要為自己的孩子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