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櫃聽後皺起了眉,庫房鑰匙有兩根,一根在何管事身上,一根在自己這裏,難道是...
何掌櫃趕忙對何麗娘道:“麗娘,你趕緊去我書房櫃子第二個抽屜看看,裏麵有個盒子,看看鑰匙可還在盒子裏。”
“好,爹我這就去看。”
說罷便出了房門。
沒過多久,何麗娘便拿著一個木盒走了過來。
“爹,這鑰匙還在盒子裏。”
何掌櫃接過盒子,將之打開,把鑰匙拿了出來,確認了好幾遍。
“這的確是庫房的鑰匙,既然兩枚鑰匙都在,那庫房的繡布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說此何掌櫃眼神淩厲地看向何管事。
何管事見此連忙跪了下來:“東家明鑒,小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繡坊的繡布啊,這繡布並非一匹兩匹,小人一人如何搬得完啊?
何況鑰匙就在小人這裏,若是繡布丟失,最脫不了幹係的便是小人啊!”
何管事說得的確有道理,何掌櫃抬了抬手:“何管事起來吧,我不過看你一眼,你跪下作何?”
說罷就是要起身,何夫人剛想攔,何掌櫃便擺了擺手:“我無礙,我要去看看那批繡布。”
何掌櫃一家以及何管事來到之前藏有如意繡坊的宅子門前,將門叩響。
門一開,裏頭的大漢見到何掌櫃笑著諂媚:“老爺,您來了。”
何掌櫃微微點頭走進了院子:“那批繡布可還好?”
“好,好著呢!小的把那批繡布鎖在房內,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行,你帶我去看看。”
大漢帶著何掌櫃來到一處屋裏:“老爺,這繡布便是在這間屋子。”
“好,你將門打開,我看看那些繡布。”
“好嘞!”
大漢翻出鑰匙,將門打開。
房內空蕩無一物,半點繡布的影子都不見。
何掌櫃怒道:“繡布呢?”
大漢惶恐道:“之,之前就在裏頭的啊,我們將繡布弄進這宅子就鎖在裏頭了,沒打開過了。怎麼,怎麼都不見了?”
何掌櫃感覺嗓子有股腥甜湧起,他將之強行壓了下去。
“宅院可曾來過了?”
“不曾來過人啊,小人與兄弟一直守在院子裏,連隻耗子都沒有見到,可是這,這繡布怎麼就不見了?”
何管事怒氣更是添了幾分:“那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們監守自盜?”
大漢趕忙跪了下來,門外的一眾大漢也跟著跪了下來。
“老爺,我們盜這繡布能作何啊?我們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啊!老爺真不是我們!”
“對啊老爺,我們的賣身契都在你的手上,我們怎麼敢如此行事?”
“我們這麼做怕是不想活了,老爺,真不是我們幹的,這房間自那天鎖上我們便沒有進去過!”
“莫,莫非是鬧鬼了?不然,不然怎麼就全沒了?”
何掌櫃聽此嗓子中的腥甜越發濃厚,最終他沒有忍住,將一口鮮血噴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恰好站在他身後的何管事來不及躲閃,被壓了個正著,再次一聲喀嚓聲傳來。
何管事吃痛地叫出聲:“快,快將老爺拉起來,我的腿,我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