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

何掌櫃一邊吃著葡萄,一晃一晃地,愜意地躺在胡椅。

一個家仆領著繡坊庫房管事匆忙地往這邊趕。

繡坊庫房管事著急地滿頭大汗。

還沒見其人便聞起身:“東家,不好了!出大事了。”

何掌櫃的胡椅停止了搖晃。

他麵色不虞道:“出什麼事了?如此慌張,何管事啊,你可是能如我一般鎮定,你便可以做掌櫃!”

“東家,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何掌櫃重新丫鬟讓喂他吃著葡萄:“究竟是發生何事了?”

“東家,何記繡坊倉庫的繡布都不見了!”

何掌櫃驚地站了起來,剛入嘴的葡萄直接咽了下去,差點給他噎住了:“咳咳咳...你說什麼?什麼不見了?”

“繡布不見了!”

“誰家繡坊?”

“何記繡坊!”

何掌櫃哪裏還有方才的鎮定,焦急道:“快,快帶我去繡坊的庫房看看。”

何掌櫃與何管事匆忙趕到繡坊倉庫。

看著繡坊倉庫空空如也,別說繡布了,連半塊布頭都不剩。

“我的繡布啊...”

說罷何掌櫃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東家,東家!”

何管事一人扶不動何掌櫃,被何掌櫃壓得喘不上氣,隻聽哢嚓一聲,好像胳膊骨頭斷了。

何掌櫃這些年日日葷腥不斷,長得肥頭大耳,足足有100公斤。

何管事因為重量與疼痛憋紅了臉,對一旁的下人道:“還不...快來幫忙。”

幾個下人將何掌櫃抬了起來,何管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大氣,他剛才好像看見他太奶跟我招手了。

何管事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看著身旁的兩個兒子、何夫人以及何麗娘,他突然想起自己為何昏迷。

連忙坐了起來:“何記繡坊的繡布...”

何夫人趕緊扶著何掌櫃:“老爺,你怎麼起來了,大夫說,你是急火攻心,得好生躺著。”

何掌櫃搖了搖頭,肥胖的大臉盤子如同一隻哈巴狗,耷拉著:“繡坊的繡布真的不見了?”

何夫人抹著眼淚點頭:“不知為何,竟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剛說完,何掌櫃又要兩眼一翻準備要暈。

何麗娘趕緊出聲道:“爹,我們還有如意繡坊的繡布。”

聽此,何掌櫃這才沒有暈過去,反複說著:“還好,還好。還有繡布,還有繡布。”

冷靜下來後,何掌櫃重新將何管事叫來。

何掌櫃見何管事一隻手臂纏著繃帶,吊了起來,問道:“你手怎麼了?怎麼如此不小心?”

何管事欲哭無淚:管事真是心裏苦啊,何掌櫃也不想想自己什麼體格,這麼一壓,誰的胳膊受得了?

不等何管事回答,何掌櫃問道:“今日你去庫房,庫房的鎖可還好著的?”

“東家,一說起這個,小人便覺得奇怪。這庫房的鎖沒有半分損壞的痕跡,但庫房的所有繡布都不翼而飛了。”

“那進去庫房必然是通過鑰匙開鎖的,何管事,你的鑰匙可一直在身上?”

何管事連連點頭:“一直在小人身上,小人從未讓鑰匙離過身,就連洗澡,小人都是將它放在眼前看著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