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仁義簽字畫押,呈到案幾上的供狀,李鬆的臉色變得陰睛不定,望著堂下跪著的魏仁義,李鬆突然厲聲發問:“你,你到底為何要通敵賣國?值得嗎?”堂下下跪的魏仁義剛剛放鬆些,聞聽此言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呆若木雞,良久,對於李鬆的發問,他並沒有回答,甚至是一字也不回,隻是一個勁地磕頭認罪,老淚縱橫,連稱是自己無德,愧對李大人、愧對朝廷、愧對列祖列宗,隻祈求早日伏法,以拯軍心。見狀,李鬆也是無可奈何,隻得示意將魏仁義暫時收押,待稟告朝廷之後再過處理。李鬆待稍稍寬坐一下,然後就慢慢站起身來,正將要走下台案之時,突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供狀之上頓時都灑滿了鮮血,繼而身體慢慢癱倒在地上,見李鬆突然昏倒,我們都促不及防,慌忙搶上前去將李鬆扶起,呼叫軍醫趕來之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心髒按摩的,就差人工呼吸了,半晌李鬆才微微半睜開眼睛,示意自己沒事,讓眾人不必擔心,可看他那副心力交瘁的模樣,誰還相信呢。從李鬆此時的表現,我更加印證了先前的猜測,這兩人之間果然是很鐵的關係,魏仁義的通敵事實沉重的打擊了李鬆的信心,致使他多日來強行壓製的怒氣失去控製,如洪水潰堤一樣一陣急火攻心,終於還是沒有控製得住,導致鮮血噴湧而出,其實依照我的想法李鬆大可不必為這種人如此傷心傷肺的,何必呢!不過,換成是我,也未必能做得更好,哎,這就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吧!
談及到以魏仁義堂堂五品大員為何要通敵的原因,我和周智其實也是想不通的,他的家境即使不是巨富,可也不會短缺那兩個倭寇施舍的髒錢吧,更何況他已高居千戶之職,又有戰功,高升是指日可待的,可他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前程不要,事情敗露後又要承擔千古罵名,何苦呢,他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些謎團恐怕小魏子自己不說,就沒人能夠知曉了,這其中緣由也許就得被歲月的塵埃牢牢掩蓋住了。不過還好,這樣讓人想破腦袋也解不開的謎團總算是沒有僵持得太久,慢慢顯出一絲身形來。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酣夢中與美人相依相伴,生死相搏呢,就聞聽得周智框框的使勁砸我的房門,這個損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做夢娶媳婦,心腸大大的壞了壞了的。我咬牙切齒地開了門,你小子,要是沒什麼大事就來打擾我的清夢,小心我變成厲鬼也要來“感謝”你和你家八輩祖宗。聽周智訴說,才知道原來是李鬆的親兵前來傳令,稱李鬆要立刻見到我們,讓我們馬上前去。有什麼事竟然這麼急?福兮禍兮?我的心裏是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得提前摸摸底,好做準備啊。從前總是去李鬆那進進出出的,我和那個親兵早就混得比較熟了,試探著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那親兵也不隱瞞,小聲告訴我們:昨夜,在監牢中關押的魏仁義給李鬆留下一封書信後便咬舌自盡了。
有時候鋒芒太露招人忌恨那:種下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