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澤安德換了一個理由,“如果我來校長室找您,我總是怕撞上您有事情。上一次我和哈利去找您不就是這樣嗎?現在是三強爭霸賽期間,您一定很忙吧。可能我去您的辦公室您也不一定在。”
“哦,這倒不一定。至少現在我的事情還不算太多。 ”鄧布利多說,“忙不忙的也並不取決於我。”
澤安德其實心裏明白,鄧布利多恐怕忙的不隻是三強爭霸賽的事情。雖然現在《預言家日報》上的頭條日常是三強爭霸賽,但魁地奇世界杯賽的事件也還時不時冒個頭。鄧布利多自然得忙著處理那些和食死徒有關的事情。究竟忙不忙的還是主要取決於伏地魔打算搞多少事。
所以澤安德保持著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微笑了一下。
“我唯一可以說的是,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始終都在。不管是學業上的困擾,還是生活中的難題,都可以找我談談。我願意為你提供指導和支持。”鄧布利多語氣溫和地說道。
“謝謝您,鄧布利多教授。等我有空我一定會去找您的。”澤安德微笑著回答道。
“好了,澤安德,我看你好像有事情想去做,那你就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也不在這兒打擾你了。”鄧布利多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隻是笑嗬嗬地伸出手來拍了拍澤安德的肩膀,就從澤安德身邊走過,去到樓梯間上樓了。
澤安德目送著鄧布利多離開。等徹底看不見對方後,澤安德才收回目光,往圖書館走去。
看起來隻是巧合。鄧布利多應該不是刻意找自己說話的,隻是恰好遇見就多聊了幾句而已。
而且,鄧布利多似乎也並不清楚澤安德是抱著打聽消息的目的去接近芙蓉的,可能沒把澤安德和芙蓉聊天和法國的歐瑞特絲·萊斯特蘭奇聯係起來。或者鄧布利多應該不認為澤安德還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打聽消息。
總之,鄧布利多似乎更在乎自己的情感狀態,澤安德想。這是在確認什麼嗎?確認澤安德會不會像是伏地魔老爹一樣不懂愛?
但懂不懂愛這種事情,如果以會不會願意和人跳舞或是有沒有舞伴作為判斷標準,就顯得太過於草率了吧。澤安德心想。
更何況……澤安德記得原著中這次舞會裏的舞伴好像就幾乎沒有哪一對成了的。
說起這個,澤安德其實不懷疑愛的魔法能夠很強大,但他懷疑愛的魔法不具有遠超其他魔法的強大力量。因為情感本質上應該具有相似的力量,利用愛的魔法應該和利用別的情感的魔法力量一樣強大。
但愛這種本就複雜的情感要想足夠純淨又足夠強大到能夠發揮效用,恐怕比其他情感比如說憤怒和仇恨要困難得多。
原著中,莉莉對哈利的母愛,哈利對大家的大愛,再加上主動犧牲的決心,這才造就了兩個愛的魔法的實現。
但戀人之間的愛摻雜的變數就多了,不提迷情劑算不算的上愛這種容易被否定的例子,最好拋出的典型問題就在剛剛離去的芙蓉身上。
和媚娃相愛,究竟是受到媚娃天生的魅惑魔法影響,因為媚娃的絕美容貌影響,還是單純地愛對方的心靈,又或者是全部都愛呢?這些能被稱作愛嗎?又有哪些類別能夠用來施展愛的魔法呢?如果不再是媚娃,而是一個巫師,情況會一樣嗎?
澤安德也不覺得自己會把任何人當做戀人看待。
不過,反正澤安德不認為自己不懂愛。戀人間的愛情不懂就不懂吧。別的愛,澤安德覺得自己可是正常得很。
澤安德走到了圖書館。他懶得繼續思考這種沒有具體標準的唯心概念了。畢竟,魔法本來就已經夠唯心了。
澤安德目標明確地直奔禁書區。普通區域的書籍對澤安德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他現在每天就是來借點禁書區的書和伏地魔老爹準備的那些書籍做對照。
平斯夫人對澤安德已經很熟悉了,並沒有任何阻攔他的打算,但平斯夫人不會允許其他人像是澤安德一樣直接進禁書區,多半要仔細地檢查一遍禁書區的憑證,強調一次隻能借出來一本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