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隻不過是玩鬧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有什麼關係呢?”鄧布利多說。
“我會盯著他們的。”斯內普冷著臉站了起來。
“是‘照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
斯內普頭也不回地,利索地離開了校長室。好像沒聽到一樣。
……
決定學生們時間流速快慢的似乎隻是假期和周末。
經過了一個霍格莫德周,然後三月底複活節假期就好像近在眼前了。
澤安德逐漸能在胸口感受到那個傳說中的第二個心跳,但是,出於某些原因,他沒有考慮過他的阿尼馬格斯究竟是什麼。順其自然,他告訴自己。
假期前的最後一節占卜課,特裏勞妮教授少見地給澤安德做了一個預言。自從第一節占卜課課後,她幾乎沒有在課上解讀過澤安德身上的其他命運。
特裏勞妮坐在澤安德對麵,湊近著水晶球,她厚厚的眼鏡片反射的恐怕比水晶球還多。但根據水晶球占卜常見的“眼神越模糊,在水晶球中看到的就越清晰”理論,說不定特裏勞妮根本沒近視呢。
哈利和羅恩擠在一邊看。更多的格蘭芬多同學也在周圍圍觀。
“變動、旋轉著的雲影……意味著能看見事情的進展。”特裏勞妮輕聲說,“光芒乍現……轉折將會發生。黑色和橘紅色的圓圈……意味著令人焦慮、嚴重的事情在醞釀中……”
這兒的三個意象分別是好,中,壞。比之第一節課時候的全壞要好得多。某些意義上也很準。
按理來說澤安德現在總應該相信特裏勞妮教授的預言了。
但澤安德看著彌漫在占卜課教授裏的白色煙霧,特裏勞妮教授身上的各種反光的金屬飾品,還有格蘭芬多們身上各種金紅色的配件和黑色的校服袍子,很難不懷疑水晶球預言的真實性。
突然,特裏勞妮教授抬起了頭,看向了澤安德。
她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澤安德,看了好一會兒。
教室裏的其他人屏住了呼吸。
“好與壞不可分割,什麼也不能。”特裏勞妮笑了一聲,輕飄飄地說著,“這就是命運告訴我的指引。”
澤安德並不確定以這個預言的模棱兩可程度該怎麼解讀。
說完這句話,特裏勞妮教授就帶著叮當作響的手環腳環還有飄蕩的紗巾站了起來,宣布了下課。
離開了占卜課教室,羅恩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我差一點以為特裏勞妮教授又要下一個死亡預言了呢。”羅恩說,“她好像一向不太喜歡你,難道這是我的錯覺?”
“說不定是我們身上還留著上午快樂咒的魔力呢。”澤安德笑著說。
“快樂咒的效果可沒那麼持久。”哈利說。
納威一邊下樓梯一邊在透過小窗戶看外麵的天。
“今天的天氣看起來不怎麼樣。”納威說,“天上黑沉沉的,全是雲,應該要下大雨了。”
澤安德和哈利對視一眼,一起擠到小窗戶邊上。
“預言看起來已經有一個是真的了。”澤安德說,“事情的進展,就要出現了。”
“這天氣真好。”哈利也同樣說。
納威迷茫地看向他倆。
下一秒,小窗外暗沉的天幕猛然一亮。
“抱歉,納威。”
“羅恩,幫個忙。”
哈利和澤安德立刻把書包塞給朋友,然後以衝刺的速度越過數個樓梯上的人,奔下了樓。
沉悶的雷聲這才隨之響起,仿佛是大地在不遠處隆隆作響。
背著一個包,提著一個包的羅恩看著他們的背影,戳了戳同樣如此身負重物的納威:“你覺得他們今天晚飯時間能回來嗎?”
納威愣了愣,終於想起來哈利和澤安德是去做什麼了,“應該?”
“我隻知道,下一節課是魔藥課。”羅恩聳了聳肩,“這個他們肯定趕不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