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盧平直接打斷了小天狼星。他歎著氣說:“有哪個姑娘會嫁給一個住在別人家裏的男人?到時候我總不能連買房子的錢都向你要吧。更何況我還有我自己的原因。如果我遇到了那個能接受我的姑娘,卻連物質上的家都不能給她,還要依靠朋友的接濟,那我似乎就太過無能了些。”
“如果她不能接受,那她就不夠愛你。”小天狼星憋著氣說。
澤安德緩慢地咀嚼奶糖,眼神微妙的偏移。呀,盧平隻是用自己結婚這個話題拒絕小天狼星養他才是吧。畢竟從原著來看,就算是不介意的、完全能接受盧平狼人和貧窮兩件事的姑娘,盧平都怕自己耽誤她。
“好啦,小天狼星。”盧平笑了,“現在不是就很好嗎?你我都有了穩定的工作,雖然離得遠了些,但也不是不能見麵,不是嗎?這就夠了。我的假期不長,但你的假期長啊。你總不會假期裏也不來看我吧?”
“我肯定會去看你。”小天狼星立刻說,“但我連你具體在哪兒工作都不知道,隻知道在倫敦附近。”
“具體的工作地點那是保密的。我已經說了,小天狼星。”盧平的神情無奈,“而且我已經給了你我租住的公寓的地址。”
小天狼星又不說話了,他大口喝起了酒。
盧平也沒說話,他隻是看著小天狼星喝酒。直到小天狼星快把杯子裏的酒喝完的時候,盧平看了眼表。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小天狼星。”盧平站了起來,“這次匆匆忙忙的,連酒也沒有喝完。我們下次——”
“等等,萊姆斯。”小天狼星也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瓶魔藥,塞進了盧平的手裏,“你能用得上。我自己熬的。”
狼毒藥劑?澤安德明白過來,上回小天狼星去找斯內普要材料就是為了這事啊。所以,小天狼星也是怕盧平不收才自己熬魔藥?
盧平驚訝地看著這瓶魔藥,又看向小天狼星。他的表情變得複雜極了,帶著一種奇妙的、很難看懂的愧意。
“謝謝。”盧平很輕聲地說,然後很用力的擁抱了小天狼星,“下次見。”
盧平向豬頭酒吧外走去,和剛剛進來的羅恩、赫敏和納威擦身而過。
接著,伴隨著幻影移形的聲音,盧平的身影消失了。
小天狼星又坐了下來,把自己的那杯酒完全喝幹。
“嘶,外麵真冷……咦?不是說你要見見你爸爸的朋友嗎,哈利?”羅恩拍掉衣服上的風雪,走過來,在澤安德和哈利身邊坐下。
“不太巧。他剛剛離開。”哈利看了眼情緒不佳的小天狼星,低聲說。
“剛剛那個就是?”赫敏看了看身後,“說起來那個是幻影移形嗎?”
“應該是吧。”澤安德說,“我更想知道這兒的黃油啤酒味道怎麼樣……”
“不太好。”小天狼星突兀地說,“隻不過萊姆斯總覺得他去三把掃帚不合適,我們才約在這裏。”
啊?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愣了。
小天狼星看了看桌子上盧平剩下的半杯子酒。
“我們現在去三把掃帚吧。”小天狼星說,“黃油啤酒還是那兒的好喝。老樣子,我請你們喝。”
澤安德感覺豬頭酒吧的老板都往這邊看了一眼。呃,這位另一個鄧布利多先生應該不會介意小天狼星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吧。
小天狼星帶頭往酒吧外走。
澤安德懷疑羅恩、赫敏還有納威現在都一頭霧水,哈利估計也沒有好多少。
出去沒幾步,他們還迎麵遇到了更加迷茫地走來的德拉科。
“什麼情況?”德拉科問澤安德。
“誰知道呢?”澤安德說,“總之有免費黃油啤酒喝了。”
大概是小天狼星終於想清楚自己和盧平已經有了十年的差別,聊不到一起去了吧。
澤安德隨意地想著,看了眼小天狼星的背影,從中品出了幾份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