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恐,無不戰栗不敢稍動。
風長生和韓鬆見吳乘風鬧這麼大動靜,不知什麼意思,便不做聲看著。
吳乘風道:“爾等為何投下兩個孩童?”
說著伸出巨手,兩個孩童躺在其中,不知生死。
巫婆道:“你是何方神靈?”
吳乘風道:“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發問?”
巫婆道:“我乃離族巫師。”
“是你要投下孩童的?”
“水神命我投下。”
“水神瀆職,被天神罰沒神籍,天神又命我火神來此地鎮守,從此以後,不用再獻祭孩童,也不用年年獻祭,今日隻須將族老,巫師投江,我保你族百年無事。”
說罷吳乘風手掌生出兩道靈氣,卷著孩童探出,放到那婦人身前。
旁邊人早就鬆手,婦人抱著孩子,口中喚道:“快醒醒,看看阿媽。”
孩童幽幽轉醒,看見是母親,“哇”地哭出來。
離族的族老聽見吳乘風的話,當即起身大罵道:“此乃邪神,我族人一同誅殺。”
巫婆也附和道:“水神不曾離去,此乃妖怪。”
二人當即用出血祭。
其他離族人不敢怠慢,也起身用出血祭,就要上來血拚。
吳乘風大吼一聲,離族人當即跪地,身上血氣散去。
接著吳乘風伸出兩個巨手,一手抓族老,一手抓巫婆。
手上靈焰騰騰燃起,焚燒二人。
二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離族人抬頭看見,又低頭拜道:“火神饒命,火神饒命。”
吳乘風一言不發,直燒了一刻鍾,那族老和巫婆才漸漸無聲,身體隨之化為灰燼。
吳乘風道:“再有獻祭人牲者,烈火焚燒,灰飛煙滅。”
說罷吳乘風沒入江水之中,消失不見。
離族人磕頭祝禱,隨即一哄而散。
等人走遠,吳乘風從江中冒出,躍回岸邊。
韓鬆道:“乘風兄大義。”
吳乘風道:“有個屁的大義,今日救了一個,明日還不知死多少。”
風長生道:“我咱們就多救幾個。”
韓鬆道:“你要做什麼?”
風長生道:“上名山。”
說著化為靈氣,往鬼城而去。
吳乘風和韓鬆急忙跟隨。
輕車熟路,故地重遊,三人很快進了鬼城,直入神宮。
推開大門,進入神宮,看到宮殿深處站著兩人,正是蕭紅兒和粟粟。
蕭紅兒道:“你們來了。”
風長生有些意外,冷冷道:“你知道我們要來?”
蕭紅兒道:“我知道你會來,其實我也盼著你來,即便你視我為仇人。”
“你是恨不得殺了你。”
“你若成神,殺我易如反掌,可惜,你放棄了,你又長了一歲,卻依舊是個意氣用事的孩子。”
“我不是來殺你的,也不是來跟你敘舊的。”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渝州杜絕活人祭祀。”
“四海八荒,九州天下,你偏盯著我渝州了。”
“走到哪裏看見哪裏,我自有東西和你交換。”
“莫不是神珠?”
“神珠不能給你,鮫珠怎麼樣?”
“你可有點小氣了。”
“對你來說,鮫珠的價值不亞於神珠。”
“怎麼說?”
“嚴親王龍璧開春帶兵伐渝,三百六十顆鮫珠,可以退兵。”
“怎麼退兵?”
“龍璧修煉龍靈之力,常年需用鮫珠壓製體內狂暴,今年的這一茬,全在我這裏。”
“原來如此,我同意這個交易。”
風長生用出墨閾,空間扭曲,三百六十顆鮫珠憑空出現,他隨手一揮,鮫珠飛到蕭紅兒身前。
蕭紅兒揮袖,將鮫珠一並收下。
風長生道:“以後我還會來取你性命,以謝我家人在天之靈。”
蕭紅兒道:“你不用一遍遍強調,我比你記得清楚。”
風長生冷哼一聲,對吳乘風、韓鬆道:“咱們走吧!”
二人點頭。
隨即三人化作靈氣,一同走了。
粟粟有些氣惱:“這韓鬆一句話也不說。”
蕭紅兒道:“說不說又有什麼打緊,他可一直在瞅你。”
“瞅不瞅又有什麼打緊,他還是走了。”
“走就走吧,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