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生這一舉動,滿堂皆驚。
食客們都朝他看了過來,想著一場欺男霸女的俗戲,又要添齊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橋段,臉上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無不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客棧掌櫃快步走來弓著腰道:“客官,可是有哪裏不周到了?是酒不醇還是菜不鮮?”
風長生道:“掌櫃的,有人在你店裏強搶民女,你裝作看不見,我還沒說話,你卻過來堵我的嘴。”
客棧掌櫃道:“小人開店做生意,隻管伺候客人,旁的管不著也管不了,客官還是稍安勿躁,這頓酒菜我請了可好。”
商人早就注意風長生這邊的動靜,這時見店掌櫃阻攔,便出言挑釁道:“怎麼著,想多管閑事?年輕人,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跟我晉商叫板,你活的不耐煩了。”
風長生一把撩開掌櫃的,離開座位,麵對商人道:“聽聞太原田氏有一人名叫田福印,你可認得?”
商人聽了微微詫異道:“我就是田福印,你是何人?認得我?”
風長生心道,冤家路窄,沒想到在此地遇上害了書鴻父親的田福印,此人果然是個無恥敗類,他當即向田福印走去,手上化出一團黑色靈氣。口中冷冷道:
“我自然認得你,一貫的欺男霸女,逼良為娼。”
田福印雖然是個商人,也自小讀書,修習聖光劍,他看風長生來者不善,便將老漢一把甩在身後,又將那女子拽到過去,他的隨從立刻將二人控製住。
田福印抽出隨身配劍,化出玉色劍光,防備著風長生。
風長生道:“言念君子,溫其如玉,你也配用這玉色劍光?”
說著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田福印揮劍格擋,當即玉光破碎,長劍折斷,巴掌呼在臉上,腦袋“嗡”地一聲,身體已被打翻在地。
風長生腳踩田福印的腦袋道:“你看我這一巴掌,值幾兩銀子?”
田福印的隨從見此情景,有些害怕,便鬆開那對父女。
老漢當即領著女子退去一旁。
田福印求饒道:“小人不敢了,敢問英雄大名?”
風長生道:“怎麼?想事後報複?告訴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墨門钜子,黑暗尊者,風長生,記住了嗎?”
此言一出,吳乘風“嗤”地笑出聲來,風長生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這時田福印道:“小人記下了!求尊駕饒命。”
風長生道:“以後再敢作惡,我必定不饒。”
“小人再也不敢了。”
風長生便鬆開了田福印,道一聲:“滾!”
田福印狼狽起身,帶著隨從灰溜溜回去客房。
風長生拍了拍手,回去座位。
吳乘風飲了一杯酒道:“你學我做什麼?”
風長生攤攤手。
吳乘風道:“可惜你學也學得不像,應該把他們殺了。”
“他們雖然可惡,但是罪不至死。”
吳乘風道:“你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去叫人過來報複,到時候你可就不是殺三四個人了,還是你本就想多殺幾個。”
風長生道:“誰像你那麼愛殺人,也許他們以後不再作惡,總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吳乘風一臉不屑,問沈太白道:“這話你自己信不信,小道士,你說呢?”
沈太白也飲了一口酒,眯著眼睛道:“我沒什麼見識,隻知道朽木不可回春,想來好人變壞容易,壞人變好,實在太難。”
吳乘風道:“聽見沒年輕人,今日你不出手,那對父女必然遭殃,你出手了卻沒有殺了惡人,他們日後更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