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乘風道:“這麼說,我還錯怪你們了?”
這時孟守節道:“何止錯怪,簡直是冤枉,佛道二門不得殺生,我儒門也講,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萬不得已,怎會出手害她們性命。”
吳乘風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張太冥突然出手,他身體化為金色靈氣,閃電一般衝到吳乘風身邊,眼睛赤光閃爍,手上生出赤色靈氣,化手為劍,直刺吳乘風的咽喉。
吳乘風正仰頭笑著,身上火焰猛然燃起,張太冥僅剩的右手頃刻被火焰焚毀,火焰並未收勢,快速向張太冥的全身蔓延。
張太冥想要逃跑,卻感覺身體像被鎖鏈束縛,一動也不能動。
火焰點燃他的手臂、頭頸、胸腹…
張太冥已經是一個火人。
釋玄見狀不敢怠慢,又釋放靈氣,體生佛光,化身緊那羅靈象,向吳乘風衝來。
吳乘風靈氣暴漲,化成火焰巨人的靈象。
此時釋玄衝到近前,揮動兩個鼓槌砸向吳乘風的頭頂。
吳乘風隨手一揮,便將釋玄的靈氣鼓槌拍散,接著一把抓住釋玄的腰,高高舉起,如同抓著一隻蟲子。
張太冥還在火焰中掙紮,聲聲慘叫響徹天際,聽得在場眾人十分不適。
釋玄大喊道:“你要殺人,就給他一個痛快,何必如此虐殺,不怕下地獄嗎?”
吳乘風伸出另一隻手,一把一把撕碎釋玄的靈象,接著化出火焰指甲,開始撕釋玄的皮肉,他先把釋玄的嘴唇撕爛,一顆一顆掰下牙齒,然後抓出舌頭,劃成一條一條。
接著開始撕皮膚,從嘴唇處開始,小心翼翼地將整張臉皮撕下來,接著是脖子、胸背…
這場處刑如此殘忍,而吳乘風如同一個孩子在饒有興趣地做一件大人看來無足輕重的事。
在場眾人看得毛骨悚然。
風長生表情難受,卻冷眼看著,這畫麵殘忍,卻也有些熟悉。
他想起小時候,和石虎、二熊等人抓了一隻蟬,他們把蟬的翅膀掰掉一多半,然後看著那隻蟬在地上撲棱著殘缺的翅膀,身體在地上劃著不規則的圓圈,他們那時候開心地笑著,玩膩了一人上去踩一腳,最後把蟬的屍體踢進草叢裏。
還有外公活剝獸皮,好像都是一樣的殘忍。
吳乘風一邊對釋玄行刑,一邊斥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卻滿口謊言。
那貓妖本是生靈,你們為何圈禁?她們天生吃葷,你們為何逼她吃齋?她們潛心修煉,化作人形,容顏如玉,身姿婉轉,本是美好的存在,你們就要玷汙玩弄?她們要逃去深山,你們就把她們虐殺致死?
這就是你們的仁義道德嗎?這就是你們的我佛慈悲嗎?這就是你們的仙道貴生嗎?
你們殺豬時放血嗎?你們活蒸過魚蟹嗎?踩死過螞蟻嗎?還有和尚你,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你喝水嗎?
忘了,你們也許養狗,也許你們把人也當狗,也許你們也為別人當狗。
眾生同罪,萬物共生。
卻有人道貌岸然。
假仁,偽善。
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太多了,人間才會如此血腥,醜陋。
若真有地獄的話,也是為你們這種人而設。
而我,根本不怕那種東西。
你最好盼著我活著,因為,
如果我到了地獄,會再剝一回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