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玄和尚雙手合十道:“敢問吳施主,你怎會到了這裏?巫女又如何消失了?她又去了何方?”
吳乘風並不回答,他緩緩向釋玄和尚走去。
釋玄感到一陣熱烈的殺意襲來,下意識地釋放靈氣,身上亮起金色佛光。
吳乘風走到釋玄身前,靈氣猛然爆發,身上燃起騰騰紅色烈焰,閃電般伸出右手,掐住釋玄的脖子,那紅色烈焰竟將釋玄脖頸處的金色佛光熔化。
吳乘風右臂上舉。
釋玄的雙腳離開地麵,他被扼住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感受到烈火焚燒肉體的疼痛,連骨髓和靈魂都被炙烤,這痛苦又絕望的感覺,猶如地獄業火加身。
張太冥見釋玄被抓,祭出赤龍邪劍,向吳乘風的胸口刺來。
吳乘風左手一把抓住赤龍邪劍,手上烈焰爆燃,赤龍邪劍嗡嗡作響,扭動顫抖,最後被烈焰點燃,化作一陣煙氣飄散。
張太冥眼見自己千辛萬苦煉就的法劍被毀,當即眼神冒著赤光,就向吳乘風衝去。
吳乘風隨手丟出釋玄和尚,與張太冥撞了個滿懷,二人退出去好幾丈才摔落地上。
眾人大驚失色,雖說釋玄和張太冥戰鬥良久,有傷在身,至少還是化龍境上品的大能,如何就被這年輕人輕描淡寫擊敗。
吳乘風道:“諸位,我最煩別人連問我三個問題了,現在,我來說,你們聽著,最好不要亂動。”
不等眾人回應,吳乘風清了清嗓子,拍了拍衣衫,然後一本正經道:“我,江南小霸王,逍遙尊者,吳乘風,此來雲州,隻辦三件事。
第一,替人還一樣東西。
第二,殺幾個人。
第三,交個朋友。”
此言一出,眾人不明所以。
卻見吳乘風從懷裏摸,摸了幾下卻什麼也沒摸到,將手抽出來又在身上亂摸,終於在後腰處摸到什麼,他從懷裏往後掏,卻夠不到,便將腰帶解開。
隻聽“嗒”地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地。
吳乘風不緊不慢,又係上腰帶,整理好衣衫,然後移開一步,俯身拾起一件物什,轉身舉起。
風長生一眼認出,吳乘風手中所持,正是蕭玉郎的酒葫蘆。
吳乘風高聲問道:“你們之中,可有誰叫蕭玉郎?”
蕭玉郎被妖門眾人包圍,一直精神緊繃,他雖然注意著北側動靜,卻不曾正眼看著,這時聽見吳乘風發問,便回了一句道:“在下便是。”
吳乘風便隨手一丟,酒葫蘆“嗖”地一聲穿過青衣和金鱗之間的空隙,向蕭玉郎飛去。
蕭玉郎伸手接下。
吳乘風道:“你的一位故人托我還給你的。”
蕭玉郎道:“謝過少俠。”
說罷用拇指推開蓋子,舉起酒葫蘆大飲幾口。
吳乘風道:“好了,第一件事做完,現在我們來做第二件事。”
從吳乘風剛才露的那一手可以看出,他比在場所有人的修為都要高深,若論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他的對手,眾人雖然都不是一個人,奈何互相牽製,若吳乘風加入任何一方,其他各方立刻就要落敗。
想到這裏眾人無不有些擔憂,隻凝神傾聽,看吳乘風要殺誰。
吳乘風指著釋玄和張太冥道:“你們兩個,釋玄禿驢,太冥老道。”
又指著孔知南和孟守節道:“還有你們兩個,孔府和孟府的敗類。”
四人心中一驚,自己並不認得此人,怎得招人惹了他,聽此人說話,好似有恃無恐,並不把儒道佛三門放在眼裏。
釋玄與張太冥已經站起身。
釋玄和尚道:“吳施主,我們四人與你並不相識,更沒有過節,如何要殺我們?”
吳乘風道:“嗯,不錯,有問題一個一個問,你這麼懂事,我就告訴你,去年這個季節,你們在杭州,抓了幾個貓妖,然後圈養玩弄,最後讓她們慘死,有沒有這回事?”
釋玄道:“確有此事,不過吳施主有所誤會,那幾隻貓妖,並不是我等抓的,而是杭州附近的三門修者抓來送給我們四人的,我等若不接受,她們必將被淩辱虐待,所以才勉為其難接受,將其安置在城內落腳的一家寺院,好吃好喝伺候,日日誦經感化,誰知她們吃不慣齋飯,非要偷跑出去生吃活物,我們便將其鎖了起來,那貓妖反複無常,待她好時,她便和顏悅色,待她嚴苛時,她便麵目猙獰,犯下口業,還要逞凶傷人,我等不得已才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