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鴻道:“這什麼話,你若去我便同你一起去,不過隻憑你我不見得能勝他,不如告訴夫子先生。”
“夫子先生決計不會殺他,我心意已決,今日殺不了他,我就跟春椒陪葬。”
林書鴻見謝仲如此說了,再難回頭,便也翻牆進去拿了自己的長劍。
隨後二人相伴西去。
路上林書鴻問道:“你知道孟守禮在哪裏?”
謝仲道:“我剛才自己去到洪義書院附近,恰好碰見孟子儀他們幾個,我故意挑釁,和孟子儀對罵幾句,說他仗著在自己地盤,有孟守禮撐腰才如此囂張。
孟子儀說他不用別人撐腰,我便說找個地方打一架,在他書院門口別撞上孟守禮孟守義等人。他說就在那,孟守禮和孟守義都去了山裏。
於是我作勢要跟他打,結果被別的學生攔了,說臨近秋闈,考後再打。
我便套出來孟守禮去處,這才來書院取劍。”
林書鴻道:“那山裏可有好多去處,或是去寺廟道觀,或是去鄉紳的別墅莊園,你怎麼就知道了。”
謝仲道:“不用猜,肯定是去煙之庵了,那裏就是他們的淫窩。”
林書鴻道:“路程不近,咱們須騎馬去。”
謝仲道:“不能用家裏的馬也不能用書院的馬,咱們出了城去地下驛站租馬。”
林書鴻點頭。
步行兩刻鍾,出了西城門,來到地下驛站外的莊園,二人進園租了馬匹,快馬加鞭西行。
不到一個時辰,終於到了清泉山腳下。
林書鴻道:“長生家離這裏好像不遠。”
謝仲道:“咱們在此地麵生,進村子太紮眼,他跟孟守禮也沒仇怨,不要叫他了。”
林書鴻同意,隨後二人將馬匹牽入路旁密林之中,拴在樹上,他們則坐在林中歇息,靜待天黑。
此時已經日落,待了不久,天色徹底暗下來,二人便離開樹林,催動身形,沿著山徑跳躍而上。
不到半個時辰,終於到達西峰山頂。
繞過藏雲寺,他們看到了煙之庵。
林書鴻道:“若那孟守禮在裏麵,定然不是他一人,咱們兩個勢單力薄,得想個計策。”
謝仲道:“不礙事,我曾聽張敬遠說過裏麵房屋布局,他們飲酒作樂以後,都是去到後麵暖閣歇息,咱們就翻牆進去,越上屋頂,看孟守禮進了哪間,待他們熄燈睡覺,咱們再潛入殺人。”
林書鴻聽了不由得佩服起謝仲來,看來他雖然怒火攻心,但沒有失去理智。
此時天空無月,燈火寂寥,四周隻有風動蟲鳴之聲。
二人依計而行,收束靈氣,小心移動,過了石橋,靠近煙之庵的圍牆,找了一個角落翻了進去,隨後尋黑暗無燈的位置越上屋頂,又越上大殿頂,趴在西側邊上,盯著後麵暖閣小院。
有小尼姑在院中說話。
一小尼姑道:“今夜來了這麼多人。”
另一個小尼姑道:“還不是那孟掌院叫來的。”
“那孟掌院每回玩的過火,淨蓮師叔都招架不住。”
“沒辦法,庵主最近也不管事了,可苦了咱們了。”
“噓,別說了,小心淨塵師叔聽見。”
…
謝仲與林書鴻聽得明白,那孟守禮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