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顏樞上課那會,孟伯已將車馬準備妥當,將行李物什裝車。
課畢之後,顏樞去後庭將蕭玉郎叫起,隻道:“今日出發進京,你還睡這懶覺,一切完備,隻等你了。”
蕭玉郎起身灌了一口酒道:“我那十壇酒裝上沒有?”
顏樞道:“裝上了,走吧。”
蕭玉郎這才悠悠起身,跟著顏樞去到書院大門外。
夫子正與孟伯說話,見二人來了,便道:“出發吧。”
於是夫子乘馬車,顏樞、蕭玉郎騎馬,三人出城,向南迤邐而去。
隨後沐恩便對學生宣布,今日放假,明日入夜前回來,告知家中,再開學後,兩個月內不要來探視。
眾書生大喜,一哄而散,隻有石長生、林書鴻、謝仲被沐恩留下。
三人不知沐恩有何安排,有些不知所措。
謝仲一臉悲苦道:“先生,可有什麼事來,我久未歸家,實在想念父母,能否早些放我們離去。”
沐恩對他表演不聞不看,隻化出三道青色靈氣,射在三人手腕上,接著他們腕上青光靈印一閃而逝。
三人心下高興,都道:“謝過先生。”
這時沐恩又化出三道青光,射在三人胸口,青光閃耀,化成靈印附在胸口,刹那隱去。
沐恩道:“去吧。”
三人叫苦不迭,還當小先生好心,誰知去了二先生的靈印,又給上了他自己的靈印。
不敢與沐恩討價還價,三人回到寢舍,一邊收拾物品,一邊牢騷。
謝仲道:“被先生監視,這放假與不放假有何區別。”
石長生道:“難得放假,各自回家怕什麼。”
林書鴻道:“你還不知道他,放心吧謝公子,小先生不去勾欄瓦肆,也不去茶館酒樓。”
謝仲道:“也是。”
三人收拾完畢,徑直離了書院。
到了街上石長生就要與二人分別。
林書鴻瞅著快到午時,便道:“你家路遠,還是先隨我回家吃飯,飯後騎我家的馬回去。”
謝仲也道:“許久沒一同飲酒了,先喝個痛快再說。”
三人便去花間酒莊。
到了酒莊門口,對麵布莊李掌櫃女兒李錦繡又在店門口張羅,見到三人過來,想要打招呼,又忽然想起什麼,有些羞澀忸怩,轉身跑回店裏,卻又瞪著眼睛不住地向外張望。
以前來酒莊吃飯,謝仲總要拿李錦繡打趣林書鴻,這次見這姑娘反常,謝仲便調侃道:“完了完了,書鴻,你相好的莫不是有了別的相好,怎麼躲著你。”
石長生笑道:“我看是書鴻許久不回來,生他氣了。”
林書鴻卻板著臉道:“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莫要戲言,”
說罷三人進店。
店中客滿,文娘見三人進來,自然喜不自勝,招呼三人去到後院,找了一間整潔房間坐著。
片刻有夥計來送酒菜碗筷,夥計不知韓鬆之事,還按往常慣例張羅,擺了四副碗筷。
擺放完畢,夥計退出。
三人望著那第四副碗筷,都有些悵然若失,誰也沒心情吃飯。
這時文娘得空來看兒子,進了房間便道:“二先生昨日來過,說你們今日放假,我特意給你們備了菜,這燒鵝、羊肉、鮮魚都是你們愛吃的。”
“多謝伯母!”
“多謝伯母!”
林書鴻道:“母親費心了,前堂忙碌,一會我吃完了去幫忙。”
文娘道:“不用,你們慢慢吃,前堂有我和你父親。”
說罷文娘拿起多的那副碗筷退出房外,帶上房門。
謝仲拿起酒壺,斟滿三杯酒,拿起一杯道:“來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