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長生道:“井底通往地下水脈,即便連通外界,咱們沒有靈氣,也不見得走脫。”
謝仲道:“那這裏這麼多人,如何往來進出?”
韓鬆道:“你忘了那粟粟能用出靈氣?想必有幾個高手,若用靈術幫助,或許出入容易。”
謝仲道:“那咱們找個機會下去探探怎麼樣?長生,你水性最好,敢不敢下去。”
石長生道:“下水探路是小事,就是少不得要避人耳目,須找個好機會。”
謝仲道:“這個好辦,我有一計,韓鬆,給我一拳。”
韓鬆道:“無緣無故打你做什麼。”
謝仲道:“你不打我,這計策便行不通了。”說罷謝仲假意玩鬧,向韓鬆撲去。
韓鬆運起金剛拳,衝著謝仲肚子用力來了一拳。
謝仲吃痛,立刻倒地打滾,哇哇亂叫喊痛。
院中眾人聽見都伸頭來看。
粟粟正在院中巡視,聽見動靜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韓鬆道:“跟他鬧著玩,不小心打痛他了。”
粟粟瞪了韓鬆一眼,便去看謝仲,口中嗔道:“別亂動!”
謝仲便躺好不動,粟粟撩開謝仲衣衫,看到他肚子上一個青紅拳頭印,用手指一碰,謝仲又是哇哇亂叫。
粟粟知道他受傷不輕,怕他內髒損壞,化出一道靈氣,為謝仲療傷。
片刻那青紅之色淡去許多,韓鬆石長生扶起謝仲。
粟粟數落韓鬆道:“下手沒輕沒重的,繼續幹活,別亂打鬧。”說罷自去忙碌。
謝仲坐在板凳上,也不幹活,隻在那大口喘氣,他對韓鬆道:“你下手夠重的。”
韓鬆道:“做戲不做到沒有十二分真,如何騙過那丫頭。”
謝仲苦笑一下,便不再言語,在那傻傻坐著,時不時口中流出一些酸水。
如此呆坐許久,粟粟又走了過來,問道:“怎麼樣?還能做活嗎?”
謝仲道:“肚子裏點了一把火,燒著五髒六腑,用不出力氣。”
粟粟道:“那你回牛棚歇歇吧,你們去個人扶他回去,照看一下,不過今日雕刻木像數量不能減,自己想法子,要不就餓著。”
石長生便扶起謝仲緩緩回了牛棚。
一到牛棚,謝仲便如同沒事人,與石長生一同趴在門邊看著門外情形,村落中人大多在工坊做活,隻有一些鬼門少年在倒運木料。
等了半個時辰,四下無人。
二人湊到井邊,將井繩拴在石長生腰上,又找了一塊一尺有餘,兩頭粗中間細的石頭,用腰繩係在石長生身上。
謝仲在上,抓著繩索,緩緩將石長生送入井底,石長生大吸一口氣,抱著石頭向水下沉去。
石長生自小在村頭河水中玩耍,水性不錯。
沉下去三五丈,繩索用完,石長生也進入地下水脈,除了水井下麵,四周一片黑暗虛無,不見一絲光亮。
石長生一口氣快要用完,便解下石頭,身體上浮,拚命衝著水井處遊去,好在此處地下水脈流動極緩,石長生很快回到水井,浮出水麵。
他衝井口喊了一聲:“好了。”
謝仲便用盡全力拉繩索,石長生也撐著井壁,片刻上到地麵。
二人回到牛棚,石長生脫下衣服,擰幹水分,搭在一旁。
謝仲道:“怎麼樣?”
石長生道:“到了地下水脈,一眼看不到亮光,想來二裏內沒有出口。”
謝仲道:“那咱們隻要遊出去二裏,豈不就能用出靈氣?”
石長生道:“一口氣遊不出去二百步,如何遊出去二裏。那地下水脈若流動流動極快還有可能,隻是水井下麵水流極緩,而且不知中間有沒有障礙阻隔。”
謝仲道:“那怎麼辦?”
石長生拿起衣衫道:“快開飯了,咱們回工坊去吧。”
謝仲往草墊子上一躺道:“我受傷了,你幫我帶回來吧。”
石長生知他犯懶,便也無話,自去工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