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滿上一杯,敬過蕭玉郎,一口幹了。
接著又滿一杯,又幹了。
而後又飲了第三杯。
蕭玉郎也飲了三杯。
衛丹與白浪亦是如此。
三杯過後,龍澤對蕭玉郎道:“京城一別,已有八年了,夫子與三位先生安好?”
蕭玉郎道:“蒙世子掛念,一切安好。”
龍澤又道:“姑姑問候先生。”
蕭玉郎手指顫抖一下,滿了一杯酒飲了,緩緩道:“謝公主垂問,代我問候公主與李統領。”
龍澤點頭,又道:“春仙姐姐在京城時,也常常提起二先生。”
蕭玉郎道:“春仙姑娘的事我也聽說了,世事無常,世子莫要灰心。”
龍澤道:“二先生何嚐不是如此。”
說罷龍澤看著蕭玉郎,四目相對,二人突然大笑起來,這笑聲狂放,卻苦澀異常。
二人又飲起酒來。
白浪與衛丹二人相對無言,也倒酒飲了起來。
四人正在暢飲,突然好似察覺到什麼,在座四人停杯,凝神觀聞。
接著就見戲台中間出現一個圓洞,裏麵靈氣湧動,接著跳出一名體態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蕭玉郎認得,便是鬼門門主風靈兒。
這時六名麒麟衛抽刀擋在四人與風靈兒之間,五名龍衛則向龍澤靠攏。
衛丹與白浪有些警惕,二人起身立在龍澤身側,衛丹緊握佩劍道:“你是何人?”
風靈兒笑道:“這得問蕭先生。”
蕭玉郎提著酒杯,騰出一指,指著風靈兒道:“鬼門門主,隻是還不知道姑娘芳名,上次問了,你隻說旁的,也未告知。”
風靈兒道:“貧賤兒女,名字不提也罷。”
衛丹道:“這邢州府的屍鬼,都是你搞出來的吧。”
風靈兒道:“非也,坐擁天下者誰?是你朝廷與百家萬門,若有福澤,若有災禍,此二者,既難掩其功,也難辭其咎,所以,功過是非,孰多孰少,想必幾位也心中有數。”
龍澤緩緩起身,轉身看向風靈兒道:“姑娘所言,有失偏頗,難道朝廷不想人間太平?難道百家萬門不想大道昌盛?人間已如此,何必還要再造災禍。”
風靈兒咯咯笑了起來,良久方止,她對龍澤道:“都說勇王世子紈絝不肖,看來也學得一身假仁假義,需見見人間疾苦才好。”
蕭玉郎道:“你們抓走我的學生,就是為了讓他們見什麼人間疾苦?”
風靈兒眼睛一亮道:“蕭先生果然聰明,為了一個要嫁給別人的女人搞成這個樣子,實在有點可惜。”
此言一出,衛丹大怒,他拔劍衝向女子,他修兵家霸王靈術,身上釋放強大靈氣,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攻向風靈兒。
六名麒麟衛自覺讓開位置,讓衛丹獨自出擊。
白浪也化出一道白色靈氣,與衛丹互為犄角,攻向風靈兒。
風靈兒微微含笑,周身彌漫青、黃、赤、白、黑五彩靈氣,衛丹與白浪的靈氣觸碰到那五彩靈氣,竟然被融化不見。
二人大駭,忙抽身後退。
這時蕭玉郎握著酒杯化出青芒,越過酒桌,衝向風靈兒。
三尺青芒觸到青色靈氣,被化去一尺,剩下二尺卻穿透五彩靈氣,刺向風靈兒肩膀。
風靈兒側身躲過,五彩靈氣分出赤色,附在蕭玉郎青芒之上,赤色靈氣翻騰流蕩之下,青芒被化去無形。
此時衛丹與白浪將靈氣凝聚成長槍,紮向風靈兒。
長槍五尺,被化去二尺,去勢不減,就要紮到風靈兒。
隻見風靈兒飛身後退,避過要害,這一緩兵之計,那靈氣長槍又被化去一尺多。
蕭玉郎重新凝聚青芒,飛身上前,從衛丹、白浪頭頂躍出,衝著風靈兒頭頂自上而下劈出。
這時廳中突然出現兩個洞口,一個在風靈兒腳下,一個在龍澤腳下。
那洞中靈氣充斥,二人瞬間落入洞中消失不見,算上風靈兒出現時的那個,廳中共留下三個黑黢黢的洞口。
衛丹與白浪看著那洞口有些難以置信
蕭玉郎道:“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