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郎在街上喝著酒,看似悠閑漫步,實則一直盯著那個小乞丐。
小乞丐甚是輕鬆歡快,她背了一個破布口袋,在街上順手牽羊,在包子攤上偷幾個包子,然後啃著包子在燒雞攤上順一隻燒雞,還摸了行人錢袋,隨後進了酒莊藥鋪,應當是買了酒和幾副藥。
這街市仿佛成了她自家的倉庫,想取便取,想拿便拿。
蕭玉郎看她實在不像大奸大惡之人,卻又有些手段,功力也不弱,亦也不像修行之人。哪有身懷奇異能力,淨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難道自己想錯了?
那小乞丐逛了一個多時辰,這時有官差張貼告示,那小乞丐湊上前去,他也不識字,便聽旁邊人說,是官府讓少出行,注意防治疫病雲雲。
小乞丐聽罷,拿著一袋酒食貨物往城外走去。蕭玉郎心道,小鳥要歸巢了。掃了一眼告示,便跟著小乞丐出城了。
出城門以後,小乞丐身法漸快,到一村落,小乞丐回頭張望探查之後,進了村莊。蕭玉郎待女孩身影消失,也進了村子。
進了村子蕭玉郎發現,這村莊毫無生氣,街上不見行人,院落不聞雞狗,荒草橫道,藤蔓上牆,說不出的荒涼破敗。
城外不比城內,人煙稀少,自出城以後,蕭玉郎不敢跟的太近,進村以後更是謹慎,蕭玉郎又化出聖光玉鏡,等那鏡中標記小乞丐的青色光點不動,他算出位置,收了玉鏡,慢慢靠近。
走近看到一棟房屋,是這村子原來的宗族祠堂,比旁邊房屋都高大,也幹淨整潔許多,沒有什麼塵土雜草。裏麵似有人聲,應當就是這裏。
蕭玉郎飛身上了屋頂,移開一片瓦,探查裏麵情形。
一看之下,這裏麵竟有十幾個孩童,看衣衫襤褸,應當都是乞丐,有幾個似是早上巷子裏見過的。
堂上供奉的不是祖宗牌位,竟然是一高大泥塑,蕭玉郎位置不對,目光受限,看不清那泥塑麵目。
眾孩童跪在地上,蕭玉郎追蹤的那個小乞丐站在泥塑之下,孩童之前。
隻聽有個孩童道:“老大,我們幾個實在是害怕,所以才跑了。”
蕭玉郎聽著好笑,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也成了老大。
隻聽小乞丐道:“跑了就對了,你們沒有功夫,在那裏也是礙手礙腳,都起來吧!”
眾孩童都起身,小乞丐道:“鐵頭,你把這些吃的給他們分了。”說罷將她身上的袋子解下來,把裏麵的一個酒袋和一捆紙包拿出來,把袋子扔給孩童們。
一個大腦袋孩童接過袋子,帶領其他孩童去旁邊分食物。片刻孩童們手中都有了食物,細看他們分食物有些規矩,一隻燒雞,一隻燒鵝,每人都分了一塊,那些包子饅頭也各自均分,他們或拿在手裏,或用衣服包著,或用破碗破盆盛著,明明都滿臉饑色,卻沒有一個人吃那食物。
這時小乞丐道:“小麻子,小包子,小筷子出來。”
這時三個孩童出來,細看三個孩童樣貌,卻也跟名字搭配,一個臉上滿是麻點,一個臉上有幾道褶子,還有一個甚是細瘦卻挺直如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