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姐姐於八年前生出第九尾,然後就在清風樓失蹤。
我與紅燭這幾年沒做別的,一直在九州列國、四海八荒尋找九尾蹤跡。這期間曆經艱難,多次死裏逃生。最大的威脅就是佛門,我們不管在哪裏出現,當地佛門弟子必定圍殺。直到最近,我們才查到一些線索,所以回到九龍峽穀。”
此時眾妖王不解,青衣鋪墊了這多,不知到底要說什麼。
青衣繼續道:“我與紅燭回到九龍峽穀,不敢大張旗鼓進來,怕驚動本地佛門,所以就在峽穀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誰知碰到鎮山在穀口吞煉白狐靈犀,與他打了一架。”
眾妖王看向鎮山,鎮山麵無表情。
青衣道:“後來遇到細狼探子跟蹤那個獵戶,便攔了細狼,讓他回來告知血牙,不要惹事。”
眾妖王又看向血牙,血牙又是冷哼一聲。
青衣道:“此次玄門要圍殺我們,與這孩童關係不大,與血牙也幹係不大,還是要對付我們妖族,不過,血牙,你上趕著為難這個孩童,挑起人妖大戰,到底為何?”
血牙冷冷道:“這孩子有上古之血,我不過想拿來修煉,那鎮山和俟水卻想二人獨吞。”
青衣聽了,看了一眼小石頭道:“這孩子有或沒有,我也不去驗證,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天下生靈,哪個不是上古傳下來的血脈?如今所說的上古之血,不過是得到祖上的一絲餘澤,古時人神妖神,又是繼承了誰的血脈?還不是憑自己修煉的。”
血牙道:“你們二位能突破境界化作人形,不就是吞煉了許多狐妖靈犀?”
青衣道:“八年前峽穀一戰你又不是不清楚,當時狐族長老不甘心狐族眾妖的靈犀落入玄門之手,不得已讓我們姐妹吞煉,逃了出去,你以為我們貪了天大的便宜,卻不知我們背負了多少。同樣,若沒有當時那屍山血海,你又怎能覺醒血靈術。”
眾妖王都想起當年情景,那時候他們或是因為同族舍命護佑,或是躲了起來,或是被玄門放生,都是僥幸才活了下來,哪個不是背負著血海深仇。
血牙悲戚道:“所以我等不了那麼久,才想跟人族廝殺。”
青衣道:“那你跟白水觀互通消息,是否有個解釋?”
眾妖王聽了無不大驚失色。
血牙不知道青衣怎麼得知此事,但他也不在乎,大方承認道:“是又怎麼樣?三門雖然實力強大,但各懷鬼胎,我這是利用他們,各個擊破。尤其那孔孟儒門,當年屠殺狼穀的就是他們。”
青衣道:“這些個妖王哪個比你愚笨,卻不像你這麼自負,人族狡詐,怎能便宜了你,這事還用想麼。”
血牙道:“我計算著呢,你們二位回來了,咱們實力強過他們,怕什麼?”
青衣道:“你也太小瞧了玄門,隻是他們三門四院的話,倒還可以一戰,若再加上周邊各縣的道觀佛寺和書院呢?那些小廟小院雖然弱些,也有幾個方丈觀主掌院是化靈境,湊夠幾個化靈境修者,他們就能用出儒佛道三門的鎮門大陣,憑咱們這些妖靈就算祭出妖靈大陣,能抵擋的住嗎?還有,想必你也沒算上那清風書院,若他們出手,隻他一家就夠咱們頭疼的,得虧他從來不參與這類事。”
這些血牙倒是沒想到,隻能道:“照你這麼說,咱們九龍峽穀隻能作玄門的羊圈,養肥了任憑他們屠殺唄。”
青衣道:“所以我把這孩子帶了回來,他是清風書院的學生,那虞夫子為人仁厚,今夜就他會從中說和。”
血牙不屑道:“憑他一張嘴,就那麼管用?”
青衣道:“這倒也不是,咱們也得做兩手準備,我與紅燭還叫來幾個幫手,他們應當已經去找佛道二門了,若阻止不了,玄門入侵時,也會出手抵擋,不過,他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青衣看著金鱗道:“條件就是,他們要帶小泥兒走。”
眾妖王聽了,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金鱗沉思道,怪不得隻給我帶禮物,原來還有這回事,也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存的什麼心,於是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青衣道:“他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泥兒是什麼人。”
金鱗愣了一下道:“那小泥兒又是什麼人?”
“她是人族修者與黃鱔大妖生的孩子。”
眾妖王聽了無不嘩然。
金鱗釋然,一切都有了解釋,怪不得小泥兒天生會說人話,也怪不得她開了靈犀就能化人,原來她是真正的半人半妖。
她本不屬於這裏。
所以她離開這裏,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