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笑著看她，溫和的說道：“如果當初知道，我是不會容許你出現的。”
“隻可惜，晚了。”薑至想了下，說道：“我是你們合作共同創造出來的……姑且稱之為人吧。但是當時，你為了取得沈教授的信任，估計真的傾囊相授了。但是，你可能對沈教授這個人不是很了解。她這個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完美主義者。”
“她連自己人都防的厲害，更何況是你這個地外人呢？”
所以，沈教授因為自己的憂慮，多上了一層保險機製。
改造了她身上的某些編碼。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成為最後危急關頭扭轉乾坤的一把利劍。
白先生歎氣：“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站在我這邊了。沈教授能做到的事，你也一定可以做到。我重複了無數次的實驗，想要創造出另外一個你，徹底的為我所用，但是都失敗了。”
薑至想到了上次對打時的那個人。
估計就是失敗品。
而這樣子的失敗品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薑至沉默了下來。
白先生顯然不打算要跟她對打，他溫和的勸說道：“合作吧，教授。你的身份一旦拆穿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容忍你的存在的。”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隨時會把薑至焚毀掉。
“是啊，我知道。”薑至一臉從容。
從得知真相開始，她就知道等著自己的隻能是這個結局了。
可，那又怎麼樣呢？
她平靜的看著白先生，唇角輕微的勾了起來，謾笑道：“雖然不是個人，但我好歹也被創造出來了。所以，我選擇完成我自己的使命，將你徹底抹殺。”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薑至也懶得再廢話了。
她迅速的出手。
白先生看著她的頭發迅速變白，變長，耳朵變尖，瞳孔變金黃色，指甲迅速變長變尖，魚尾拍地揚起大片塵土落葉。
她高高的直立起來。
足足有三四米高。
漂亮的魚鱗泛著金光。
神聖的令人根本不敢直視。
她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祇，藐視著渺小的螻蟻。
“……你。”白先生震驚之餘，話都說不穩了：“你怎麼會……”
這是她的完全體！
五年前那一戰之後，他再也沒見過了。
從那之後，即便江奈然偶爾曝全擬態也不是現在這樣。
薑至尾巴卷起一根樹枝，利落的拆掉枝葉。
“……你會死。”白先生森森的睥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薑教授，你再不收手，真的會死的。”
“沒關係。”薑至一臉平靜的向他襲去：“拉著你墊背，不虧的。”
她速度太快了。
白先生沒反應過來，硬是往旁邊撤開了一點距離，但還是晚了一點，方雪絨的頭發被削掉了一些。
“……”
白先生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頭發，緩緩的抬起了頭。
“教授，我要死的話，方小姐也會死。我不信你會濫殺無辜。”
“從她決定跟你合作開始，她就不無辜了。”薑至用力的拿起樹枝，朝他丟了過去。
白先生猝不及防，避開後，被帶來的厲風刮過，臉上留下一道不小的痕跡。
血跡瞬間流淌而出。
他的目光微微沉了下去。
“教授，你還真是不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