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過雨,叢林內連空氣都是濕潤的。
方雪絨不安的跟在薑至身後:“教授,你要帶我什麼地方?”
薑至沒說話,隻是走在她前麵,雙手插兜,一臉的平靜。
“……”
方雪絨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反問到:“教授,你現在帶我來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放心吧,沒什麼事。”薑至很淡定。
“不可能會沒事的吧?”方雪絨自嘲的笑了一聲,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如果要審我什麼的話,直接在實驗室就好了。跑到這個地方來,怎麼看都像是要把我殺了就地掩埋吧。”
“是啊。”
薑至幽幽的歎氣。
她笑了笑,很溫柔的打趣道:“要殺你也不是不行的,但是最起碼,要給我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女人攤開手,一臉的無奈:“還是,方小姐也覺得自己罪大惡極,該死了?”
“……”
方雪絨無辜的搖頭:“教授,你這話說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過,教授掌握生殺大權,即便你要殺我,那我也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的,不是嗎?”
薑至笑了下,沒說什麼,隻是繼續往前走。
越往裏走,就越是叢林深處。
方雪絨抿了下唇,不安的跟在她的身後,她繼續說道:“其實你如果決定要殺我的話,我會挺高興的。”
“為什麼。”
薑至好奇。
“你殺我,至少說明我給你造成了一定的困擾。”方雪絨笑了笑,很坦然的告訴她:“教授你,太厲害了。基本上沒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給你造成困擾的。”
“如果我是這個例外的話,那我會覺得自己能耐挺大的。”
“這樣子啊。”薑至歎氣:“你要實在沒事幹的話呢,可以找點其他的追求的。”
“難道不是嗎?”方雪絨說:“我之前聽說過你們實驗室的傳聞,你們對待犯人可從來不會這麼的心慈手軟。哪怕是懷疑對象,你們也會有辦法逼迫對方開口。但是對我卻不是這樣的。”
“……”
目的地到了。
薑至看著斷壁殘垣,回頭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覺得?”
“我覺得教授你不敢這麼對我。”方雪絨微笑:“畢竟,我身後也是有靠山的。你要是事情做的太過的話,恐怕也不好交代的吧。”
薑至低頭笑了出來。
她沉重的歎了口氣,幽幽的開口:“抱歉,這點是我疏忽了。”
“最近發生的事有些多,有些顧及不過來的。所以,我沒想到你居然能腦補成這樣子。”
“難道不是嗎?”方雪絨挑釁道:“教授,你也是個女人。承認一下自己的別扭心思,也沒什麼不對的。”
“所以我才說你想多了啊。”
薑至很無奈:“你這邊能得到的消息,不會要緊到哪裏去的。我始終看住的,隻有你這個人。”
“……什麼意思?”方雪絨眉頭緊皺了起來。
薑至抬起腳,不輕不重的踩了下底麵。
叮的一聲,底麵竄起一道道射線,下一秒,緊緊的將這一塊地方圈在這四方角落裏。
甚至,連頭頂都被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射線覆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