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教授有點特權的。
她可以強行終止，或者選擇出逃。
也隻有她有這個資格。
所以，當時擺在麵前的選擇已經很清楚了。
她不能走。
薑至輕輕的閉了一下眼，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演開。
還殘留一口氣的人用盡全力喊著，讓她出手。
她也的確是出手了。
在最後期限，強行把出逃的沈教授留在了實驗室內。
那個時候，她也已經到達極限了。
被強行激發的力量，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按照沈教授的行事風格，能力越大那麼就越容易不受控製，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她會在其中設置一個保險機製。
而那支藥劑的保險機製就是時效。
五分鍾之後，一切歸零。
最後幾秒內，她成功反殺，連同沈教授在內，一並扼殺在那座一片狼藉的實驗室內。
她親手殺了自己的造物主。
她喊了好多年的母親。
沈教授。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她利用沈教授的權限，開啟了一條逃生通道。
然後，在昏迷過去之前，自己對自己催眠。
時間緊迫，她沒法考慮到方方麵麵。
所以，隻能將該掩飾掉的信息掩飾掉，然後，記住一些關鍵的信息。
薑至揉了下額頭。
過去的那些記憶不斷的在腦子裏回放，她閉了下眼，疲倦的坐在一塊石墩子上。
容嫿說的對極了。
她就不該執著過去的記憶。
現在知道了自己不過是個實驗品，她好像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初，不該逃的。”
那個東西估計也是跟著她離開的。
那麼難殺，肯定有自己的一套逃生機製。
是她太天真了。
所以，如今這一切，還真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薑至抬起頭，看著昏沉的天空。
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
很快，打濕了她的衣服。
現在真是很多事都有了解釋。
比如，為什麼她的進化方向是不存在的美人魚。
原來，不是她天賦異稟，是因為一開始，她就是被設計出來的。
沈教授將她設計出來，就是為了要打敗那個東西做準備的。
打敗完之後，她也不必存在了。
薑至抬起手，接住了雨水，腦子裏逐漸有了一個計劃。
……
薑至突然失蹤，到了晚上，才突然間出現。
整個實驗室都快要找翻天了。
看見她之後，才紛紛鬆開了口氣出來。
“教授，你跑哪裏去了？”
薑至擺擺手，顯然不想多說話，她疲倦的反問：“謝司桁呢？”
“他出去找你了。”容嫿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發覺你失蹤之後，就兵分兩路去找你了。”
“我知道了。”
薑至腦子快速的轉了起來，說道：“方雪絨呢？”
“啊，她？她還在酒店裏的。”容嫿說道：“指揮官也沒有審出什麼來的。要不要我們直接把人帶過來，然後用我們的方式審訊。”
實驗室多的是能人，要撬開方雪絨的嘴，多的是辦法。
而且，她也覺得很奇怪。
明明可以從方雪絨嘴裏直接套出話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薑至這次卻選擇放著不管。